“一只罕見的新小鳥。”她高高興興地介紹道,活像個什么飛禽販子“你看,他會笑呢。”
她們竊竊私語著什么,不論是作為朋友還是戀人,如果不是現在這個情況,那沒準還蠻溫馨的。龐大的植物擋住了兩個人的身形。
“如果你們要私奔,我會當做沒看見的。”布萊雷利對這種戲碼實在沒興趣,“只不過”
“噓。”
哈莉奎因撥開叢林,走到他面前,然后一把撕下了他的面具。
她的手撫上了那張臉,那不像是正常女性會擁有的一雙手,沒有半點柔軟,而是更接近于一種鞣革。
“我確實是來接小紅的不過那是第一個目的,小鳥,別告訴她,這是秘密。”她用呢喃般的語氣在他耳邊說“哦,這只是一個委托,你看,就連小紅都說”
他像是抓到了什么,但他沒辦法閉上眼睛,也沒辦法捂住耳朵
“你身上有股甜橙混合檸檬的味道呢,只不過淡得快聞不見了。”她輕飄飄地撂下這句話“你不會忘了吧”
他回以冷靜平和的目光,須臾,垂下了眼瞼。
可他仍然在笑。
哈莉又說了些什么。
“話我帶到啦。”哈莉說“很少在這種場合見這張臉笑呢,你和他真的不一樣,哦,盡管我現在不想和蝙蝠起沖突,但是,作為不尊重女士的懲罰”
她像少女一樣咯咯笑著,手指劃過那張臉“我老早就想那么干啦,不用謝,小布魯西,可能會有點痛”
蠟燭照著你睡覺,斧頭把你頭剁掉。她唱完了童謠的最后一句。
他藍色的瞳孔驟縮,汪洋在其中跌宕起伏。
“阿萊你沒事吧”
最后一個回來的是夜翼,他記得在紅雀的標識從定位上消失后,提姆立馬就讓史蒂芬妮過去了。
盡管相比起其他窮兇極惡的神經病們,艾薇起碼好吧,她也不能完全稱得上“友善”或者“好對付”,那都是相對而言。
“我能有什么事。”布萊雷利有氣無力道,他正規規矩矩地坐在一把沒有靠背的高椅上,老老實實任阿爾弗雷德替他處理傷口。
“是啊,要是我再到得晚上那么幾分鐘,”正拿著一杯冰沙的史蒂芬妮說“他的傷都能自己長好了”
布萊雷利反駁了一句沒那么夸張。
只要我不尷尬,他冷靜地想,尷尬的就是別人。
“也就是說,他這一趟夜巡除了被哈莉用回形針扎了兩個耳洞外,其他地方屁事沒有。”杰森總結道“我服了。”
“呵,因為她老早就想看布魯斯帶耳釘了。”布萊雷利皮笑肉不笑地說“她還給我推薦了好多耳飾品牌。”
這簡直是場無妄之災,你想看布魯斯帶耳釘,你戳他去啊戳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