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這就像個縈繞于這一家族的一種詛咒。他們統統選擇了這樣一條艱苦卓絕的道路。
無一例外。
阿祖羅把自己摔進了床鋪中,他還穿著帶有硝火味道的黑色外套,好像也不是很在乎這樣會不會弄臟床褥,而他的桌上還擺著一份計劃書,被暖橙色的光打亮,他之前出門時沒來得及關臺燈,而現在已經是半夜二點。
他試圖去想一些正事,比如之后的發展按照他原定的計劃,反正在卡塔尼亞頂多呆個一年半載,這傷也該好得差不多了。他就有機會讓埃科修斯把自己調走,不過在此之前,他需要做出點實際意義的事情,不然還會被扣在這兒而做事的另一個前提是擺平那幾個家伙。
他本來不著急這件事,現在卻起了速戰速決的心思就算起沖突也沒事,我得趕緊把事情辦完,然后直接每天一個電話催到埃科修斯松口把我調走,對,就這么辦。
就像從前那樣這樣一來我也不必再為此而感到
突然間,他的思緒好像停滯了一瞬,他想不起來自己那亂跑的思緒究竟溜達到哪去了,于是思想就此被遣返到了原地。
飯飽神虛,興許與這個有關,他今晚吃得太多了,所以想東西也更費力阿祖羅望著天花板,墨綠色的墻紙上什么都沒有,他也沒有感受到絲毫困意。他磨蹭了一會兒,從床上爬起來,把資料全部塞進抽屜里,給陽臺的綠植澆水,關了等,雷厲風行地做完這一切后,重新躺會了床上。
這會兒,他終于得以身處于黑暗中了。
阿祖羅不知道的是,被帶至這一片回憶中的布魯斯坐到了他的床沿處,這其實沒什么實感,他就是保持了坐的動作。
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很想重新替他擰開床頭燈,就像他小時候,阿福做的那樣。他虛虛地碰了碰他的頭發,他并不知道布萊雷利在想什么,他只是直觀地感受到了他不能安然入睡。
而他只是一位意外闖入的觀眾,什么都干涉不了。
而布魯斯不知道的是阿祖羅早就過了會做噩夢的年紀啦當明日的太陽升起之后,他又會重新變回那個眼底有著若有若無譏諷的少年,散漫、為人禮貌而疏遠,看上去對什么都保留一些好奇,實際上卻并不想關心任何多余的、與利益無關的事情。
而他們這樣的人,向來是如此的,也不會有誰去質疑,更遑論有什么類似悲哀的情緒,那終究是他者才會有的軟弱啊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