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樣去真的沒關系嗎”夔娥吐槽道“這個衣服是不是不符合時代背景啊”
“沒關系,就說是法國時尚唄,反正法國花里胡哨的時尚多了去了。”布萊雷利說,他穿了一身休閑服,而夔娥為了拍照,正好穿的是法式長裙。
你就說是不是法國時尚吧,雖然是一百年后的時尚。
在到達地主的宅邸后,有些勢利眼的仆役伊萬將信將疑地替這兩個奇怪的外國人通報了來意,在此之前,他用有些譏諷的口吻說“老爺正在午休當然,我也不確定他能不能見客十分抱歉,請稍等”
地主很快同意了他們進屋。
接下來發生的事和預料中的幾種情況相差不遠,地主阿列克謝彼得洛維奇用還算和善的態度招待了他們,他吩咐男仆上茶,并和化名為費里切特的布萊雷利攀談起來。夔娥堅持貫徹了她只微笑不說話的人設,任由布萊雷利瞎扯那些她不感興趣的話題,她的目光落在漂亮的墻紙和窗外的綠叢上。
布萊雷利依舊用隨身攜帶的化妝品做了一點容貌上的更改,這讓他不會顯得過分年輕;他們談些所謂的政事,一開始是阿列克謝彼得洛維奇在侃侃而談,當那些已經被歷史證實過的想法再次被人以充滿可能性的口吻提起時,這未免有些讓人覺得奇妙。
至少我現在能確定現在是十九世紀十九世紀后半期。布萊雷利想,他微微一笑,以免讓人察覺他走了那么一兩分鐘的神。
“介于我與您的一些顯而易見的差距是的,當今是個道德敗壞的時代,這點人人都有共識。”他優雅地舉起杯子,然后在心里嘀咕這話題是怎么滑到這里來著的
“是的道德敗壞,而且,沒有信仰。我也曾年輕、放蕩過,大吃大喝,還愛去打獵,不過嘛,和現在的時代一比,還完全不是對手咧先生,現在的年輕人,要么大笑著和茨岡女人混在一起,要么沒完沒了地嘲笑神父,去追求所謂的社會潮流,您從法國來,不會不知道就是所謂的ciais我們
從父輩開始遵循的道德就是從這里開始敗壞的,aa039honechercheasvertu”法語人不去追求美德
“jerendsarfaitent法語我完全理解”他看似贊同地附和。
事后,夔娥曾經悄悄地問過他,他們談話時到底在講的哪國鳥語。布萊雷利說這不是鳥語,這是法語。
英語對我來說也是鳥語,這不重要,到底為什么你們沒幾句話就要飆一句法語啊
沙俄時期的大小貴族都愛這樣,有些是為了表達詞意,當然大部分大概是為了裝咳咳,不是,這樣比較時尚吧。
于是夔娥恍然大悟這不是就和沒事在中文里夾兩個英文單詞一樣嗎果然總覺得外國的月亮更圓這是世界通用定理啊話說這是不是有點精神法國人啊
眼下,在進行了一番沒什么營養的高談闊論之后,阿列克謝彼得洛維奇請了這二位一頓晚飯,并希望邀請他們在寒舍住上幾日,布萊雷利很輕易地就抓住了這位自認為有兩分見解的地主渴望攀附權貴的心,他隨口談到了幾位能夠出入宮廷的大人物的姓名,用熟稔的語氣頭頭是道地講述了他們的思想圣母瑪利亞作證,這可全是實話吶只不過是他從后人的書著中得來的。他的話中故意漏出的芝麻們讓這位地主激動萬分,他還真以為這位費里切特先生是沙皇陛下身邊哪位紅人的好友,眼下只不過是帶著朋友在俄國四處走走,不日就要回到京城去
他萬分誠懇地邀請他多住幾日,并愿意結識他這個好友。“我認為,這一切都是緣分。”他同“費里切特”握手,心情愉快,臉色漲紅“鄉下是個好地方您住過幾次就知道了尤其是夏天。”
“哦我考慮考慮好吧,既然您都這么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