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吧是吧,不過,熟練的巫師也能驅使他們給自己干活。”
他的話音未落,謝苗就開了門,他淡淡地掃了一眼半夜造訪的二人,什么也沒說,而是讓他們進屋,自己給他們泡了兩杯茶。
蘇爾希望謝苗大叔能出手救人,只要他答應,什么報酬都好商量,他從兜里掏出了一些盧布,請萬事通辦事,象征性的錢財也是要給的,哪怕這其實已經是他的全身家當。
“是扎里吧哼,他總是那么雄心壯志”謝苗用蒼老的口吻說,好像并不意外。“按你們的說法這件事牽扯到了公爵家的魔鬼這倒是聞所未聞,畢竟公爵好像是那種主張什么科學的,也不知道科學有什么用居然還冷不丁地在家里藏著魔鬼”
夔娥在一旁偷偷想,科學可有用了,但她不能無緣無故去抬人家老爺子的杠,只好憋著。
“這件事,我不一定能幫你們,還是請回吧。”
這時候,蘇爾突然抬起眼睛一如他多年前,在森林中見到謝苗那樣,他實在是個很純粹的人,就好像多年的風霜的苦難都無法讓他的藍眼蒙上陰霾,他淡淡地說“不,這件事只有您能辦到只有擁有黑書的您能與扎里抗衡。”
“什么這老頭有黑書你怎么不早唔唔唔”
夔娥手疾眼快地把阿希什卡扯下來,手動讓他閉嘴,因為這鳥在掙扎中似乎冒出了幾個不太干凈的俄語詞匯。
她還沒來得及問黑書是什么,就見謝苗大叔緩緩地起身,他仿佛想起了什么,像所有老年人一樣,時不時去打撈那些追憶和過往
“黑書的封印,我已經解開到了第六層,不過,我也并不想再使用它了”謝苗說,“如果你需要它,我可以把它交給你,不過,你一定也知道,作為換生靈的你只是不能進教堂,一切還有可以挽回的余地。如果真的接受了黑書,你總有一天會下地獄去的。”
他邊說,邊把那陪伴了他四十年的書從腰間解下,放到木桌上。
“”蘇爾輕聲說“沒關系,只要能救他們。”
忙著和鳥斗智斗勇的夔娥根本來不及阻止這個莫名其妙往“下地獄”方面滑落的事態
“好吧,既然你有這個準備,趁天還沒亮夏天天亮總是很早,準備一下儀式吧。”
“儀式”
“成為科爾敦的儀式。”冷冰冰的謝苗終于笑了起來,笑容里帶著一絲憂愁,像所有俄羅斯人那樣,悲傷和陰沉總是牢牢壓在他們每個人的心房圣像前的燭光在他推開木門的那一刻被風吹滅了,即使現在并非寒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