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棠音心底“咯噔”了下。
他怎么有點冷淡啊
難道是看見那張照片,誤會她了嗎
心情忽然有點沉重,宋棠音從溫泉池里出來,披上浴袍。
小林抬頭看她“不泡了嗎”
“嗯,有點熱。”宋棠音回了房間。
擦干凈身上的水,換了睡衣,把自己埋進被窩里,才鼓起勇氣再給他發信息我下午和小林去買泳衣,那個是隨便試試的。
我沒有要她發照片給你。
這話似乎有甩鍋的嫌疑,宋棠音趕緊解釋小林也不是故意的,她不知道我們是假結婚。
總之對不起,冒犯你了。
看著屏幕中央的“正在輸入”,宋棠音一顆心七上八下,快從身體里跳出來。
總覺得還是沒說好,她應該直接告訴他,我沒有要勾引你的意思。
可這話未免太自作多情了。
溫逐青這種看上去無欲無求的男人,應該對她壓根不感冒,就算她脫光了站人家面前也不會有什么效果。
忐忑不安地等了很久,才等來對方一個字嗯。
似乎也覺得太冷淡,又加了一句知道了。
宋棠音看著某人辨不出情緒的頭像,小心翼翼地問你不生氣啦
溫逐青沒有生氣。
太晚了,你該休息了。
晚安。
宋棠音嗅到了雨過天晴的味道。
也發過去一聲“晚安”,美美地翻了個身,卷著被子會周公去了。
心事落定,一夜好眠。
第二天天氣很好,宋棠音和同事們一起去泡溫泉,吃大餐,下午還做了個全身按摩加sa。
晚上大家打牌的打牌,逛夜市的逛夜市,她神清氣爽地躺在休息區看電影,喝著特調的雞尾酒。
“小姐姐,這是贈送的冰粉。”服務員端著托盤,把一個小碗放在她旁邊的圓幾上。
宋棠音看了一眼“謝謝。”
自從入秋,她許久沒吃冰粉了,太涼。
但休息區開著空調,很暖和,旁邊還有人在吃冰淇淋。
宋棠音喝完最后一口雞尾酒,把冰粉端起來,嘗了一點。
甜度正好,山楂片也很開胃。
她一邊看著電影,不知不覺吃光了。
回房路上,她開始覺得不太對勁,喉嚨像是卡著什么東西,漸漸呼吸也有點受阻。
一些久遠的經驗在混沌腦海里逐漸清晰,宋棠音靠墻坐下,艱難地把手機拿出來
溫逐青在縣城奔波一天,終于把過戶手續辦得差不多了。余下的交給中介代理,不需要他再操心。
周六晚上,他和溫翊禮去墓園看了看外公,提前繳了長明燈費用,怕過年醫院事情多,回不來處理這些。
“什么時候把外公的墓遷過去”溫翊禮問他。
溫逐青擦著照片上的灰塵“再等等吧,大師說要過些年才行。”
溫翊禮輕笑“你還信這些。”
他哪里信,不過是老人都信。
溫逐青站起來,把盆栽里的雜草一根根拔掉“外婆說幾十年都等了,不介意再等幾年。”
“行吧。”溫翊禮嘆了嘆,“外婆也是心疼你,不然肯定嚷嚷著要回來。”
“是啊。”
老人想落葉歸根,想和愛人葬在一起,又心疼孩子奔波勞累。
索性孩子在哪,就跟到哪。
外婆雖然病糊涂了,但還是記得這些。
從墓園出來很晚了,他們打算明天一早再回江城,酒店又續了一夜。
正要入睡的時候,溫逐青手機突然響起來。
是莊小林打的微信電話。
他看了一眼,擰眉接聽“喂”
“溫醫生,大事不好了”那邊語氣焦急,還有十分吵鬧的背景音。
溫逐青掀開被子下床“怎么了你們在哪”
“在濱州市醫院。”莊小林帶著哭腔說,“老板在里面搶救,你快過來。”
聽見聲響的溫翊禮醒過來,揉著眼睛問“哥你干嘛呢”
“宋棠音出事了,在濱州。”溫逐青邊解釋,邊以最快的速度穿衣服,“我現在過去,你明天自己回江城。”
溫翊禮“我陪你吧,大半夜的”
“不用,你睡吧。”他拿著車鑰匙出了門。
車在高速公路上疾馳,由西向東五百公里。夜晚像漆黑的畫布,被閃電劈開一道口子。
驟雨落下,儀表盤上的數字持續飆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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