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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女使慌慌張張跑出來,見他沖進臥房,將懷里的傅云晚放在床上“過來看看娘子是怎么回事”
明明著急,放下的動作卻那么輕,阿金有些驚訝這叱咤沙場的大將軍也會有這么溫柔的一面,伸手在傅云晚額頭一摸,燙得一跳“娘子是發燒了吧。”
是發燒了吧。桓宣遠遠站在床邊,有外人在場,才敢仔細看她。那么紅的唇,連一向蒼白的臉頰也紅透了,從前是細細淡淡的幽香,如今被體溫一烘,熱得厲害,也就濃得厲害。
心尖一蕩,桓宣急急出門,后院里有井,絞著轆轤打一桶涼透了的水,浸濕帕子送進去。“給娘子擦擦。”
兩個女使拿了帕子細細幫傅云晚擦著手臉,轉側之間裹在身上的袍子散開了,露出內里凌亂的衣裳,心跳一下子快到不能忍受,桓宣別開臉,兩指捏起袍角想要給她蓋上,指尖一熱,傅云晚握住了他。
發著燙的手,那么軟那么細,緊緊拉著他,桓宣僵硬的站著,看見她燒得嫣紅的唇,她緊緊閉著眼睛“熱。”
熱透了,只想把身上的都掀開。唯有手里握著的才有一點涼,讓她忍不住地想要貼近,再近一點。然而他突然推開了她。涼氣消失了,傅云晚又燒起來,委屈得眼淚不停掉“熱,熱。”
桓宣死死摁下心里的躁動。指尖殘留著她的熱,還有潮濕柔膩,揮之不去的感覺“拿水。”
阿隨端來水,扶起傅云晚。桓宣遠遠看著,她一口接著一口,全都喝完了,再拿一碗,依舊還是。喝的那么急,她嘴巴那樣小,讓他替她擔心,怕她嗆著,又怕她一口氣喝太多,肚子里難受。
傅云晚依舊睜不開眼。熱到了極點,一碗碗水喝下去像澆在石頭上,絲毫不能緩解。模糊知道自己要的不是這個,卻不知自己想要什么,委屈,難受,想要謝旃。他為什么不在呀,從前她生病的時候,他都會照顧她,給她擰溫熱的毛巾,擦她的手,敷她的額頭。檀郎,你在哪里。
耳邊突然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再忍忍,大夫馬上就來。”
低沉的,那么讓人安心的聲音,是謝旃吧。神智分不太清楚,只知道那聲音的來源那么近,那樣涼。是她需要的涼。傅云晚掙扎著握住,把滾燙的臉也貼上去。
腦子里嗡的一聲,有什么一直沖到天靈蓋,讓人渾身的血液一下子都沸騰起來,桓宣僵硬著,聽見外面急促的腳步聲,大夫來了。
幾乎是粗魯著將她推開,急急起身,看見正中案上的靈位,冰冷沉默的幾個字先夫謝君旃之靈位。
謝旃,謝旃。沸騰的血液硬生生壓下,桓宣抓過被子給傅云晚蓋上,大夫挎著藥箱,正好走進門來。
把脈看診,大夫的神色越來越古怪,桓宣覺得不安“她怎么樣”
“娘子她”大夫欲言又止,桓宣屏退下人,大夫這才補上了后半句,“不是病,是中了藥了。”
“什么藥”桓宣問著,鼻子里嗅到越來越濃的香氣,心里突然就有點明白了。
“陽臺雨,”大夫也覺得難堪,低著頭不去看,“烈性的媚藥,應該是宮里貴人們用的。娘子身子弱,若不能早點解藥,恐怕熬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