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呼吸是正常的了。桓宣轉回來,低頭在她耳朵邊上“不許他這么對你,記住了嗎”
“記住了,”傅云晚越來越聽不懂了,懵懂著一雙眼抬頭看他,“可是為什么呀”
為什么因為這件事,只能他一個人獨享。桓宣看著她,她還什么都不懂呢,要說破嗎可是說破了,會不會嚇到她。是不是應該慢慢來可慢慢來的話,他待在鄴京的時間畢竟有限,況且謝旃也動了心思,謝旃從不是坐以待斃的性子。
桓宣看著她,許久“因為有些事,只能我對你做。”
“什么事”傅云晚不明白,追問著。
什么事桓宣緊緊握著她的腳“比如這樣。”
伸手摟住她的腰“這樣。”
低頭看著她的唇“還有這樣。”
呼吸灼熱著,越來越低。傅云晚僵硬地坐著,模糊有些明白,更多是不明白,他的唇很近了,快要挨住她的了,身后突然響起壓低的喚聲“棄奴”
桓宣猛地停住,瓦片輕響中謝旃快步走來“什么時候偷偷來的怎么也不跟我說一聲。”
小小的腳還握在手里,桓宣沒有動,揚著一雙濃眉看他“想來就來了。”
謝旃走近了,屈腿半跪,從懷中取出繡鞋,又有一雙錦帶羅襪“綏綏,下次記得穿鞋襪。”
他伸手來拿,動作極其自然,桓宣沒松手,反而又向懷里抱緊了些,四目相撞,一時誰都不肯讓,傅云晚慌了,極力掙扎著縮回了腳“我,我自己來。”
背轉身急急套上羅襪,手指打著顫,襪口的錦帶怎么也打不成結,正焦急時,謝旃湊過來“我來。”
纖長筆直的手指拈住錦帶兩頭,一勾一拉,便成一個精巧的結子,謝旃動作自然,握住踝骨放在腿上,輕輕套上繡鞋“好了。”
桓宣在系另一只,拿慣了刀槍的手做不來這事,況且手指又粗又長,抓住這頭又跑了那頭,便也不去強求,像方才那樣把腳捂在手心里暖著,低頭看她“綏綏喜歡怎樣,我給你暖腳,還是佛奴給你穿鞋”
謝旃抬眼,淡淡的星光底下她一雙水一般的眸子帶著茫然,看過桓宣又看他,讓他起了憐惜,不忍心逼她,又不能不逼“綏綏喜歡哪樣”
傅云晚答不出,也不敢答。便是再不懂,此時也模糊猜出幾分,答錯一點,便再也回不到從前。可她只想像從前那樣“我,我”
“綏綏,”桓宣盯著她,身體傾斜過來,山岳般的壓迫感,“想好了再說。”
“綏綏別怕,”謝旃握她的手,“該怎么說,就怎么說。”
該怎么說傅云晚緊張到了極點。
風聲和著她發緊的呼吸聲,縈繞在耳邊,桓宣耐心等她回答。許久,她柔軟的紅唇動了動,讓他立刻湊上去,余光瞥見謝旃也湊了上來,她終于開了口“我,我都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