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云蔚只能步行回家,走之前,還好心把江辭也被接去軍區的事告訴江辭的爺爺。
江老爺子一聽,神情黯淡,勉強笑著向他道謝。
這時,一個管家模樣的人推著輪椅,從車另一側過來。
輪椅上的青年神情冷峻,看起來和江辭有幾分像,對方看見江老爺子后,蹙眉問“阿辭還沒出來”
宋云蔚的父母雖然都搞科研,但他自己做生意,末世前偶爾會跟云京的一些企業家參加酒會。他一眼就認出這位是江家年輕一輩的真正掌權人,江辭的堂哥江冕。
當然,那是末世前,現在的江家大不如前了,沒什么掌權不掌權之說。
也不單是江家,人沒了,市場沒了,甚至一切秩序都崩塌了,所有還活著的商人情況都艱難,普通人更慘。像江家這樣還能維持體面生活的,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
不過宋云蔚記得,末世前,江冕并不殘疾,怎么忽然坐輪椅了
但別人家的事,也不好多問。他把江辭不在隔離點的事告訴江老爺子后,就告辭走了。
江老爺子客氣道別,等他走遠,神情便轉為憂愁,看向輪椅上的江冕嘆道“說是被軍區的人接走了,但阿冕啊,你說他是不是還怨我,所以才不回來”
江冕微皺了皺眉,勸慰道“爺爺你先別多想,我讓人去打聽打聽。”
接不到人,爺孫倆只能先上車,回家。
車開到江家祖宅一處位于基地中心的別墅,江冕的父親,也是江辭的一叔,很快迎出來。得知他們沒接到人,江辭被帶去軍區了,江一叔微不可察松了口氣。
身后,他的妻子和小兒子江嶸更忍不住露出一瞬笑。
江冕被從車上搬到輪椅上,無意間瞥見,微微皺眉。
曙光基地,五天前,也就是林空鹿等人離開后的第七天。
趙星墨像往常一樣去病房看望趙洲之,給父親洗臉、擦身,翻身體。
做完這一切,他站在病床前,沉默望著趙洲之毫無生息的臉,不知過了多久,忽然啞聲道“爸爸,你要堅持住,等我回來。”
當晚,徐思葭和詹巍回到住處,忽然發現房間里多了一大袋糧食,糧食上還放著一張字條。
兩人看完字條,臉色大變,慌忙去找賀陽。
“不好了賀姐,星墨他走了。”徐思葭找到賀陽后,氣喘吁吁道。
賀陽一愣,隨即緊聲問“說清楚,怎么回事”
徐思葭趕緊把字條給她看,并焦急解釋“星墨把他的貢獻值全換成糧食,送給我和詹巍,拜托我們幫忙照顧趙叔,他自己離開基地了。我估計是要去找林先生說的生命樹,或者是去救他哥哥。”
旁邊的鳥翅人瞠目結舌,不敢相信道“他一不是覺醒者,一只會治愈,離開基地,恐怕連高級喪尸都打不過,怎么活”
就在這時,又有人匆匆來報“不好了賀姐,存在科研中心的基因進化液少了七八支,不知被誰偷了。”
“七八支”幾人當即想到趙星墨。
鳥翅人不可思議道“那小子瘋了吧”
正常人一口氣注射一兩支,都擔心會徹底墮化,他一口氣注射七八支不想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