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雨眠垂眸看著那張臉,笑盈盈地說道“因為我也是給你試藥的藥童啊。”
羽落清微愣,繼而眼淚又滑落下來,拽著月扶疏的衣擺哀泣“師尊,我當年只是個五歲的孩子啊。”
還不能月扶疏說話,江雨眠聳肩“唉喲,我當年也是個五歲的孩子。”
圍觀的弟子神色各異,小聲議論起來。
江雨眠嘲笑她“瞧瞧你現在這個模樣,滿臉的眼淚和鼻涕,真是丑死了,還以為掉兩滴眼淚男人就會憐惜你么,只會越看越惡心。”
羽落清撲簌撲簌地掉眼淚。
月扶疏這種身份的人怎么會理會這種小輩爭執,如果肇事者不是江雨眠,就算死了人他也不會看一眼,直接交給各宮的宮主處置了。
他看了眼江雨眠,沉聲說道“眠兒,你可知錯”
江雨眠撇過頭,想起地宮里凄慘死去的女孩們,眼眶驀地一紅。
江雨眠鮮少示弱,月扶疏即將說出口的懲罰堵在喉嚨里,責怪的話是半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他扶起羽落清,修長白皙的手掌帶著冰冷的溫度,輕撫著羽落清滿是淚痕與血跡的臉頰。
他親手為羽落清拭淚,羽落清心中雖愛慕羽重雪,可是月扶疏這樣的天人姿容,又豈是一個十七歲少女能抗拒的。
即使處境如此狼狽,心中滿是憤恨苦楚,羽落清卻依舊被月扶疏晃了神,一顆心砰砰砰地跳了起來。
月扶疏柔聲說道“小公主,今日你受委屈了。”
羽落清的眼淚流得更歡了,一雙黑白分明的杏眼濕漉漉地看著月扶疏,格外惹人憐愛。
月扶疏看向江雨眠,聲音轉冷,說道“江雨眠出手狠毒,無故傷人,更欲戕害同門弟子,罰杖責五十,仙居殿禁閉一月,在此期間靜思己過,不得外出。”
戴著鬼臉面具的綠衣女子走到江雨眠身旁,聲音嫵媚,帶著股酥麻的慵懶感,“小太歲,請吧。”
江雨眠轉身走去。
綠衣女子扭動著纖細腰肢,不住地往江雨眠臉上看,嘖嘖感嘆“你這張臉真是好看,我一個女人見了都心動不已,怪不得月扶疏這么寶貝你。”
這綠衣女子名叫應綠濃,天人境一品強者,雖然用劍,修煉的卻是合歡秘術,總愛調戲漂亮的少男少女。
江雨眠不理她,沉著臉沿著山中小徑往廣寒宮走,應綠濃又笑嘻嘻地說道“你瞧你這表情,好像我欠了你似的,兩年前你咬開手腕尋死,小小年紀下嘴那么狠,那小手腕血肉模糊,皮肉翻卷,骨頭都露出來了,還是我給你縫的針呢。”
江雨眠抖了抖手腕,敷衍道“你縫得很好,下次不要縫了。”
應綠濃翹著蘭花指嬌笑一聲“可沒有下次了,你的手腕上若是添了一道傷,我就得少一根手指頭,他對別人殘忍無情,對你可是柔情繾綣。”
江雨眠眼神怪異地看著她,“你一個修煉合歡秘術的天人境強者還不知道男人的本性么”
“你覺得他柔情繾綣”江雨眠笑了,“你怎么會這么想呢他只是喜歡溫柔的玩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