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毒太歲的事,在碧海潮生里只有月扶疏、陽無塵和戚海棠三人知道,應意濃和蓑衣客都是不知道的,一直把她當成月扶疏的禁臠。
聽了江雨眠的話,還以為她要自戕,嚇得心中一跳。
江雨眠看她臉上神色,也知道她自己此刻的心態旁人是無法理解的,只有來自現代世界的朋友們才能知道。
她將茶水凍結,用紗布裹住冰敷眼角,重新整理了心態后,便坐在梳妝臺前開始梳洗。
走出千工拔步床,一只灰背伯勞鳥正落在打開的車窗上,江雨眠走近時,這只伯勞鳥竟也不怕人,爪子勾著窗沿,歪著小腦袋看著她。
“這鳥竟然不怕人。”應意濃看著稀奇,剛要靠近,那鳥卻猛地飛走了,等江雨眠坐在窗邊,那飛走的伯勞鳥竟然又落回窗子上。
“看來就連鳥兒也喜歡漂亮姑娘”應意濃忍不住打趣。
江雨眠捏碎了點心,拿著點心碎屑喂它,伯勞鳥啄著她掌心的點心碎屑,吃得頗為歡快。
這只伯勞鳥體態圓潤,憨態可掬,江雨眠摸了摸它的腦袋,它竟然主動往江雨眠的掌心蹭了蹭。
江雨眠氣息冷銳,動物緣并不好,一般動物見了她都要跑,甚少有愿意親近她的小動物,她一時間竟有些受寵若驚,頓時對這只鳥兒愛不釋手,又小心翼翼地摸了摸伯勞鳥毛茸茸的腹部。
伯勞鳥不閃不避,把她掌心的點心碎屑啄完,又趴在她掌心里整理了會羽毛,又在她掌心蹭了蹭,這才戀戀不舍地飛走。
“真是奇了”應意濃說道。
羽流螢附魂在伯勞鳥身上,飛了一陣后停在樹梢上,看著豪華奢靡的馬車漸漸駛遠。
她這幾日離魂癥嚴重,午睡之時魂魄竟然離體,附魂在這只伯勞鳥身上。
饑腸轆轆飛了一陣,見到江雨眠也是意外之喜,想來蒼天憐她體弱,讓她用這種方式與故人相見。
當月扶疏的車隊完全消失在她的視線中時,伯勞鳥這才振翅飛走。
羽流螢也不知道要飛去何方,但她喜歡飛翔的感覺,猶豫了半晌,她飛到
樹冠最高的枝條上眺望遠處,準備朝著遠處那一片蔥郁密林飛去。
這一路,羽流螢心情十分暢快,當太陽落山時,她也飛累了,飛到了一顆紫藤樹上,她在枝條里鉆來鉆去,正好在一處樹杈間看見一個吊籃模樣的空鳥窩。
這是一個十分別致的鳥窩,形似吊籃,洞口約一個乒乓球大小,是用毛絮做成的,一看就是中華攀雀的鳥窩。
中華攀雀的眼窩和伯勞鳥很像,羽流螢也曾附魂在中華攀雀身上,自然也會筑這種鳥巢,一般而言,中華攀雀的鳥窩只會留一個洞,這個鳥窩兩邊都有一個乒乓球大小的洞,顯然是沒有筑完。
窩里鋪著柔軟棉花,看上去十分舒適。
羽流螢把腦袋鉆進窩里看了看,窩里的氣息已經淡了,看來筑巢的那只鳥已經許久沒有回來,羽流螢吃了一肚子點心,這會并不餓,也不急著捕獵,只想休息一會,于是美美地飛到鳥窩里睡下了。
睡到半夜,鳥窩旁突然傳來一陣輕輕的鳥鳴。
羽流螢警惕地睜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