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時綏喝了口酒,“你破身了”
小藍醉醺醺地問道“姐姐說前頭還是后頭”
宋時綏“”
她微微嗆了一下,“那你”
小藍一臉醉態,癡癡笑著,“姐姐若想要,小藍后頭的第一次就給姐姐,只是這價錢嘛,總得高一些,我若要低了,龜公可是不樂意的。”
宋時綏又嗆了一下,連忙說道,“不用,我就是無聊,想找人聊聊天,度過這個寂寞的深夜。”
小藍撅了撅嘴,又開始陪她玩骰子。
玩著玩著,他便喊熱,伸手把衣領拉了下去,露出一片雪白胸膛,捧著宋時綏的手放在熱乎乎的胸口,跟她撒嬌,“我心口有點疼,姐姐快摸摸看。”
以前有男朋友的時候,宋時綏還會守點女德,可惜她的男朋友先是不守男德,分手后自然無所顧忌,再加上小藍實在秀色可餐,她忍不住嘴角上揚,還真就上手摸了摸。
一邊摸一邊問道“那位豪爽的女客也是這樣摸你的”
小藍撅起嘴,“沒有,她喜歡看別人,然后再畫出來,說什么喜歡研究人體的結構,反正就是一堆顛三倒四聽不懂的話。”
宋時綏好奇“她看什么”
小藍掩嘴一笑,“這可是巫山樓,除了巫山云雨,還能看什么”
宋時綏震驚“那別人就給她看”
小藍說道“得加錢。”
宋時綏“”
她感慨道“真是個奇女子啊,我可真想認識一下。”
小藍又給她拋了個媚眼,“我能讓姐姐認識她,也就是姐姐合我眼緣,換成別人,我可不告訴她。”
他嘴上說著甜
言蜜語,有用的消息卻沒說半個字,顯然是個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
宋時綏立刻掏出一張銀票,搓成一個卷,插在他胸口半落不落的衣襟里。
“姐姐真壞”小藍一臉嬌嗔,打開銀票看了一眼,看清上面的數字后頓時喜笑顏開,“我就知道,姐姐最疼我了”
“這位女客總是在房間里悶著,凌晨會出去一會,在不夜巷西頭轉彎一家的鐵匠鋪里打鐵。”
宋時綏問道“你怎么知道的”
“我當時沒生意,龜公說我花活少,討不得女客歡心,我想了想,就去那鐵匠鋪里打一條細鐵鏈,取貨的時候,正好碰見了她。”
“鐵匠鋪老板跟她很熟,我偷偷和鐵匠鋪老板聊了會,才知道她每天凌晨都會去鐵匠鋪的工坊里打點東西,然后去包子鋪吃包子,再去酒館里喝酒,都挑凌晨人最少的時候去。”
宋時綏把小藍灌醉,又問了一堆雜七雜八的東西,直到問不出來什么了,才把爛醉如泥的小藍扔到了床上。
她在雅間里瞇了一小會兒,凌晨時用冷掉的茶水洗了把臉,走出了巫山樓。
凌晨的不夜巷是最寂靜的,巷子里的人尋歡作樂一整夜,在凌晨三點鐘睡去,街上沒有什么人,宋時綏沿著不夜巷一直走,到了巷子轉彎處,果然看到了一個鐵匠鋪。
十月的凌晨,是非常冷的。
宋時綏站在門前,往上一抬頭,就見一個穿著海藍色衣裙的漂亮女孩正坐在屋頂上,她長得像布偶貓,一頭漂亮的卷發松松卷卷地散落在肩頭,用淺藍色的絲帶系著。
這個漂亮姑娘看上去大概二十歲左右,手里拎著一壺酒,翹著個二郎腿,低頭往下看,正好和宋時綏的目光對上了。
“形態不錯,就是這針腳有些粗糙,小主的手藝還是得精進吶,不然如何伺候太子殿下”
皇后身邊的宮女皮笑肉不笑地點評著,羽流螢眼下一圈淤青,微笑著點頭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