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母不放心,非要宋父跟著去。
宋時綏無奈嘆氣“娘,我的輕功比在懸崖上行走的羚羊都厲害,你不用擔心啦。”
宋母神色嚴肅“那怎么行,你如今有了孩子,那是一點閃失都不能有的。”
一旁的宋父喝了口酒暖暖身子,笑呵呵的披上了斗篷,“你娘說得有道理,你倆武功再高,也終究是倆孩子。”
前兩天正好下了一場小雪,崖底的風往上一吹,落在巖壁上的雪花也被這風吹了上來。
何順頌站在崖邊,看著懸崖底部被風吹上來的細碎雪花久久不動。
宋時綏戳了戳他的肩膀,好奇問道“小何,你在看什么呢”
何順頌仰著頭,細碎的雪花落在他臉上,他低聲說道“我在看這些被風吹上來的雪。”
宋時綏仰起頭“雪”
何順頌喃喃說道“有些人的命運就像這些雪花一般纖弱無力,要依靠外力才能飛上高空。”
宋父唏噓“小何說出這話,我倒不能將他當作孩子看了。”
宋時綏正要說話,一陣女子的笑聲突然從遠處傳來,這笑聲嫵媚悅耳,帶著令人骨頭酥軟的妖嬈風情,上一秒還是遠在天邊,下一瞬卻盡在咫尺,十分詭異古怪。
這聲音由遠及近,伴著風生水起崖的風聲在三人耳邊縈繞不停。
崖
邊的三人循著聲音傳來的方向齊齊轉身。
只見皚皚白雪中,一個青衣女子立在不遠處的山巔上,手持一枝傲雪紅梅,衣袂隨風輕動,身姿十分曼妙勾魂。
宋父上前一步,把宋時綏和何順頌擋在身后,朝著那女子恭敬地行了一禮后,才用內力傳音。
“不知道前輩在此觀景,我等無意冒犯,這就速速離去。”
那女子的嫵媚聲音伴著令人心驚的渾厚內力如風般飄來。
“你可以走,但你女兒不能。”
宋父臉色一變,立刻拉住宋時綏與何順頌的手,用盡全力帶著兩人飛奔出去。
他的輕功快到不可思議,且對此處的地形十分熟悉,如果是剛入天人境的強者,他有五成的把握可以逃脫。
然而剛離開風生水起崖,就見狹窄的山路中間站著一個身披蓑衣頭戴斗笠的老者。
宋父停住了。
三人轉身。
那個青衣女子正站在他們身前不遠處,蔥白的手指勾著那只紅梅,掩唇一笑。
“跑什么嘛,跑得再快,還能跑過兩個天人境的強者”
她伸出手,手掌輕輕往下壓了壓,一股無形的強大力量頓時壓向三人,站在山路的三個人不由自主地彎下腰去,臉色痛苦地跪在地上。
那女子輕笑一生,緩緩走進,宋時綏低著頭,看到那截青色裙擺停在她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