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他蠢蠢欲動的時候,楊勝撇了他一眼,看他眼神就知道他準備干什么。
“說了多少次不許把腦袋探出去”
小貓耳朵徹底扯成煩躁的飛機耳。
集訓基地就在京市的郊區,開車從市里走很快就到了。
派克正要下車,被楊勝按住肩膀又按回座位。
“派克,之前一直不讓你盡全力跑步,是因為擔心你又重蹈覆轍,影響身體。但是今年你已經十六歲,身體雖然還沒到巔峰,但是也可以承受高強度了。加入集訓之后,就放心跑吧。”楊勝認真地對著他說。
派克聽到可以盡情地跑步眼睛都亮了,就像被圈養很久的小動物終于要放歸山林一般。
“這個”他眼睛亮晶晶地舉起手臂,手腕上赫然是像護腕一樣的負重。負重是平時跑步才帶的,因為知道是過來訓練,派克在家就帶上了。
楊勝笑笑,拍拍他腦袋說“摘了吧。還有腳上的。”
派克喜滋滋的把負重都摘下來,扔在車廂里發出咚咚的悶響。其實負重并不算太重,主要是帶著,防止派克進入那種透支的狀態。當然,還是有影響的,派克這些年成績一直平平,還是幾乎拼了命才跑出點成績,拿到省隊的選送名額。
派克提著自己大包小包的行李,乖乖地點頭沖著車上的楊勝道別“再見。”
楊勝笑笑,揮了揮手道“去吧,去嚇他們一跳”
訓練基地就像一個建在鄉下的大型學校,用鐵柵欄圈了一片地,里面宿舍,食堂和訓練場館什么都有。
派克拿著之前發的錄用書,交給站在大門當志愿者的一個長相清秀,皮膚特別白的青年學長。
國家隊的學長倒是挺客氣,還幫著派克拎了一個包,給他送到宿舍,臨走還看了他好幾眼,囑咐了派克有問題就找他,這才走開。弄得派克莫名其妙的。
但他莫名覺得這個學長還挺眼熟的,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學長走到門口還往回看了幾回,摸了摸鼻子。
突然有一雙手掛在他的肩膀,是同樣來當志愿者的國家隊成員“仲子路,你看到楊老的小徒弟了跟我們有什么區別,是長了五只手還是八條腿”
仲子路笑了起來,一臉無奈地掛著他走“暫時什么都沒看出來,不過我有預感,這孩子很快就能和咱們見面了。”
“這么有信心從哪里看出來的”
仲子路神神秘秘地說“眼神。”
室友還都沒來,又被學長囑咐現在宿舍等通知,派克就把自己的窩鋪好,然后在宿舍呆坐著,直愣愣地看著外面的操場,一心想著出去跑一跑。
好久好久沒摘下負重跑步了,他都快忘了全力奔跑是個什么滋味了。
不知過了多久,宿舍的門被一腳踹開,一個染著黃毛帶著耳釘的少年抬著下巴大搖大擺走進來。
他把皮制印著o的包往床上一甩,一轉身嚇了一跳。
“喲,怎么還有個人啊,都不出聲的。”他浮夸地拍拍胸口,然后坐在床上上下打量了還穿著校服的派克一眼,勾起嘴角,“你叫什么我是徐游謙,京市本地人。”
派克好不容易從窗外收回視線,緩緩開口道“派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