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安室透在心中輕笑一聲,輕輕抬睫,唇角微勾,紫灰色的眼中一片暗沉倒是有點讓人期待起來了。
安室透合眼,雙手環胸,再次睜眼看向車窗外時,眼底情緒已恢復如常。
他看著窗外雪花洋洋灑灑地落下,無緣由地想起了自己從某位沒有獲得代號的組織老人口中聽到的不知真假的信息
威士忌是因能力被組織選中,洗腦而成的殺人機器。
這個消息來源不可考,有夸大嫌疑,只是聽聽罷了。
天將將黑時,終于到達了目的地,三人陸續下車,走向不遠處的酒吧。
路上有四行腳印,已經被后來落下的雪掩埋得差不多了,安室透回憶了下剛才的雪勢,得出結論應該剛來不過十幾分鐘。
“叮鈴”門口的鈴聲再次響起,安室透迅速掃視了一周酒吧內部,看上去十分普通。
伏特加從酒保那里拿到鑰匙后,安室透跟在琴酒、伏特加后面,走上二樓。
二樓樓梯正對著的就是一道房門,伏特加走在最前面插入鑰匙,推開房門,讓琴酒、安室透先一步走了進去。
房間沒有開燈,光源全部來源于壁爐的火光,以及唯一一扇被拉開窗簾的落地窗外路燈透進來的燈光。
這是降谷零第一次見到hisky。
黑衣黑褲的修長身影立在落地窗前,脊背挺直,室內雖然溫暖,但只著黑色短袖的他讓人看著還是感受到一抹涼意,同時未被衣物遮擋而露出的肌膚白得刺眼。
他的左手握著一把長劍,看樣式是日本劍,背對著門口的幾人,微微仰著頭,他在看窗外的落雪,腦后黑發隨著主人的動作在輕輕晃蕩著,他肯定是聽到他們進來了,但是沒有回頭。
纖細,這是降谷零對這個人的第一印象,不像是之前他見到的任何一個代號成員,但他內心的警惕并未消失。
“威士忌。”身邊琴酒叫出那個人的代號。
此時,那人才緩緩轉身,扭頭看向他們。
一張完全是東方面孔的臉,他逆光而立,窗外燈光照得他仿若發絲都在發光一般,光潔白皙的臉龐,五官精致。
讓人第一眼注意到的是那雙眼睛,他灰色的雙眸即便是逆光仍閃著細弱的光,如一點星辰。
第二眼注意到的是他唇角的那道豎疤,應是被利器化了一道,也仿佛同時將這個人的氣質割裂開一般,平白多了幾分危險氣息。
真是年輕降谷零心中感嘆道,如果不是那道疤痕這張臉說是高中生都信。
這樣想著,降谷零忽然對上了那雙灰色瞳孔,威士忌正在看他,他呼吸一滯。
兩人目光交錯。
比起剛才看琴酒和伏特加的眼神,降谷零感覺此時對方的眼神中似乎又夾雜了些其他東西,而不待細想,身旁琴酒的聲音打斷了安室透的思緒。
“怎么了威士忌”安室透側目過去,銀發男人往前邁出一步,語氣帶上危險的氣息,“前幾天那一槍是打到你的腦子了嗎”
槍安室透疑惑。
而面對琴酒的問題窗前的人并未回答。
琴酒雙手插袋,慢慢逼近對方“有時候倒是挺懷念你2年前的”他稍做停頓,思忖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