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被發現了。安室透咽下手中最后一口披薩,將微波爐內熱好的披薩連盤端出,放到威士忌面前。
“明天和我一起出去吧,威士忌。”看著威士忌說完“我開動了”便毫不猶豫吃起自己拿過來的披薩,安室透笑著說。
威士忌抬眼看他。
安室透單手拖臉,紫灰色的眼中逐漸染上危險神色。
“情報我已經收集得差不多了,任務時間緊迫,你吃完我就開始跟你說一下詳細的計劃。”
威士忌咽下口中食物“好。”
飯后,安室透拿出了一張地圖平鋪在茶幾上,向威士忌說明任務計劃。
安室透第一個接下的任務,是拿回一個儲存著一個半成品軟件的移動硬盤,準確來說是一筆交易。
但他們的任務是,在交易開始前,就拿到這個移動硬盤。
龐大的組織在各個領域都有涉獵,合法的、非法的,只要是有利可圖,組織都不會放過。
隨著計算機的普及,軟件工程也被納入了組織的進軍領域。但是顯然,組織對這個行業的重視超出了以往的常態。
他們以投資為由,接觸了日本行業內一個國外歸來小有名氣的精英團隊,卻將其騙至自己的勢力范圍內,日日監視,讓他們為組織開發軟件。
忍受不了每日處在逼迫之中,惶惶不可終日的痛苦太過難捱,三個年輕人決定逃跑,卻只有一人拿著他們開發的軟件逃了出來,逃到了意大利。
因曾經的留學經歷,認識的好友之一是意大利一個黑手黨高層的兒子,所以受到了黑手黨的保護。
而打算和組織交易的這個人,就是這個唯一逃出來的男人。
他知道自己帶出來的軟件對組織的重要性,要求用唯一保存著軟件的移動硬盤換回自己團隊的另外兩個人。
但這個年輕男人還不知道,他剩下的兩個同伴一個在被抓回后因傷去世,另一人也在不久后選擇了自殺。
交換的籌碼沒有了,但是組織不可能放棄那個已經完成大半的軟件,于是將這個任務作為了安室透的考核任務之一。
“這個任務的難點在于這個人”安室透將目標的資料紙放在地圖上,指尖點住上面男人的照片。
“宗田博一,他在意大利的好友所處的黑手黨比起組織在意大利的勢力要深得多,因此他受到的保護讓組織不好在明面上撕破臉。”
安室透拿起一旁的馬克筆,在地圖上的一處畫了一個圈“他每天上午十點會去這家餐廳用餐,這是那個黑手黨名下的餐廳之一,我們不好在這里動手,只能等他出去后離開一定距離后再跟蹤。”
“交易日期定在1月1日,也就是四天后。”
說明計劃時的安室透沒有帶著他日常中那如面具般的笑容,威士忌的視線跟著安室透指尖所指不斷移動,靜靜聽著安室透的布局。
“組織答應他會保證他同伴的安全,并在這幾天帶到意大利。呵”安室透發出一聲冷笑,“可惜他的同伴來不了了。”
他抬頭看向威士忌,威士忌也正好抬頭看來,安室透看到了威士忌清澈如鏡般的灰瞳中倒映著的他笑得殘忍
從日本來到意大利的是他,來的還有這名組織內有名的殺手。
“我們要在這四天內找到對方把移動硬盤藏在哪我猜測最有可能的是在他住的地方,也就是這里。”安室透移開視線,在地圖的另一邊畫了一個大圓。
“我這幾天確認了大概的范圍,一個人不夠,所以我需要你一起,把范圍縮小。”安室透在地圖上劃出一條路線,“這是他最有可能回去的路線,而如果我們被發現,對方肯定會向最近的黑手黨據點逃跑。”
安室透在地圖上又圈出好幾個地點,“其中,最有可能的是這里。”威士忌順著安室透所指的地方看去。
“這是最近的貧民窟,大、而且地形復雜,因為缺少監管,所以里面詳細的地圖也沒有。”
“而這個貧民窟的西北方,是這個黑手黨最大的據點之一。宗田博一很可能對這里很了解,一旦跑到這里面很容易就甩開我們,所以我會在這之前想辦法在他身上放下定位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