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笑意更濃,嘴唇輕啟,朝著滿身鮮血說不出話來的弗朗切斯科,用嘴型對他說haybirthday。
弗朗切斯科應該是看懂了,他更生氣了,氣得又是一口鮮血涌出口中。
安室透悄聲離開了。
驚慌的人們已沒人在意這場混亂宴會的結局,一開始觥籌交錯的優雅場景不復存在,更沒有人在意一名服務生的離場。
任務完成。
威士忌維持了好幾個小時的動作在看到那個男人倒下后,終于有了變化。
雖然戴著手套,身上的衣服也在出發前被安室透壓著加了好幾層,但此刻他仍覺得渾身冰涼。
呼出的氣息都有些顫抖,威士忌挪動著四肢艱難地從地上爬起。
右腳麻了。威士忌皺眉,狠狠地跺了幾腳,刺激的痛覺和酥麻感從腳底貫穿至頭頂,威士忌僵著臉緩了好一會。
還要把東西收起來。威士忌想起安室透的囑咐,將琴箱內的東西全都拿了出來,將地上的狙擊槍和琴箱丟進系統的回收站。
回收狙擊槍,積分1,余額2104
回收琴箱,積分1,余額:2105
琴箱和狙擊槍消失了。威士忌將安室透送的那把脅差插入腰間,用衣服蓋好,而今天收到的那副畫以及安室透放在琴箱里的東西已經被威士忌收到口袋中。
然后隨便找個樓層躲起來。威士忌回想著安室透的話,轉身離開天臺。
順著樓梯而下,威士忌最終停到8樓,他在公寓中間找到一處拐角的空地,靠墻蹲下。
他蹲坐在地,習慣性抱膝,下巴搭在膝蓋上。
左耳連續帶了好幾個小時的耳機此時有點脹痛,他換了個耳朵,等待著安室透“下一步指令”。
安室透沒讓他等多久。
“威士忌”
“我在
。”
“還在公寓樓里嗎”安室透問。
威士忌“嗯”了一聲。
“我在你的琴箱里放了一根皮筋,拿了么”
威士忌在口袋里掏了掏,拿出一根黑色皮筋,他回道“看到了。”
“把你頭發扎起來。”安室透說,今天威士忌遮住了嘴角的疤,再換個發型的話,以威士忌的氣質基本沒人會將他和組織的殺手聯想起來。
“好的。”威士忌答應了,開始悉悉索索地用手指將頭發收攏。
安室透此時已經脫下那一身服務員的衣服,他坐在車內在看前方幾位衣著華貴的男人憤怒地斥責著攔著他們不讓離開的黑衣男人。
“你們科斯塔家族是想做什么自己家族出了這種事情現在還要攔著我們不讓離開”
“是嫌丟的臉還不夠嗎”
除了那幾位圍著黑衣人訓斥的人,周圍還停著許多高級轎車,都堵在門口。
陸續又從車上的駕駛位下來了幾人。
其中一位甚至上前用槍抵住了黑衣男人的額頭“首領說,他并不介意今晚這里再死一個。”
終于,那個黑衣男人退讓了,面對來自于各個領域的重要人物,顯然他一個普通成員阻攔不了多久。
堵在門口的車輛終于開始動了,一輛輛車陸續離開。
安室透排在前列,沒過多久就駛離了酒店。
耳機那邊布料的摩擦聲已經消失了。
“扎好了”安室透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