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中的人卻沒有半點退讓,嘴唇緊閉,倒是反抗的動作更大了些,甚至將手伸出被子去推拒安室透喂藥的手。
安室透努力了好一會身上都出了一層薄汗,仍無功而返。
手背再次貼上威士忌的額頭,滾燙的溫度讓安室透的表情逐漸冷凝。
必須得喂下去。
安室透松開威士忌,翻身跪坐在他身上,一只腳壓下威士忌的雙腿。
“吃藥。”安室透聲音輕柔,但手中動作卻毫不心軟,他一手拿著膠囊,另一手用力掰開威士忌的嘴唇,“威士忌。”
威士忌的反應更強烈了,昏迷著的人臉色緋紅揮舞著雙手握住了安室透的手用力推開,臉也扭到了一邊,他的全身都在抗拒著。
明明在生病,手上的力氣卻大得嚇人。安室透的手被威士忌推開好幾次,他有些氣喘,低頭看向威士忌的眼神有些無奈。
沒辦法了。安室透咬牙,他趁威士忌身體稍微放松后,飛快地抓住威士忌的雙手手腕壓至他頭頂。
意識到身上的人打算強逼的威士忌反抗的動作瞬間激烈了起來,他扭動著身體想從安室透手底逃離,本就泛紅的臉頰此時更是憋得通紅。
安室透差點沒有抓住,為了更好地施力,他直接俯下身用半邊身體的力量壓住威士忌的雙手。
生病的人終究抵抗不過一個高大的成年男性,在安室透將自己全身都壓在威士忌身上后,威士忌的反抗漸顯無力。
安室透穩住身體,拿著膠囊的手伸出大拇指再次試圖掰開威士忌的嘴唇。
威士忌緊緊咬著下唇,安室透甚至看到了唇邊被他自己咬出的牙印。
“威士忌、威士忌”安室透不斷輕聲喊著,而威士忌置若罔聞,他搖著腦袋想要逃離安室透的手指,卻無濟于事。
安室透額上的汗水緩緩滴落,大拇指終于撬開了威士忌的牙齒。
下一秒威士忌狠狠咬住了安室透的手指,安室透吃痛,卻仍未松手,他眼疾手快地將膠囊塞進威士忌嘴中。
口腔中落入的異物讓威士忌終于松開了安室透的手指,安室透抽出手端起水杯往威士忌的嘴中灌下。
“咳咳咳”水嗆到了威士忌,也撒了大半,但威士忌好歹將藥咽下去了。
安室透終于松了口氣,放開了威士忌的手。
大拇指根部傳來陣痛,安室透低頭一看,被威士忌咬出的牙印已慢慢滲出血來。
但此時卻不容安室透關心自己的手指,喂下藥后,威士忌躺在床上不停地咳嗽著,蒼白的臉上泛著不正常的紅暈,眼角有止不住的淚水溢出劃至耳后,眼睫也
濕漉漉的,可憐兮兮的。
身后的長發因為剛才劇烈的反抗變得凌亂,撒了大半的水淋濕了他的頭發,床單也濕了一大塊。
安室透見威士忌咳嗽半天沒有緩和,連忙扶起威士忌,輕輕拍著他的背部。
威士忌的咳嗽仍不見半分好轉,反倒更加撕心裂肺起來,安室透聽著他的咳嗽聲心感不妙。
果然,下一秒威士忌便俯到床邊一陣干嘔。
不好安室透連忙去扶。
萬幸威士忌只是吐出些許苦水,好不容易喂下的藥沒有被吐出來。
安室透放心了,輕輕撫著威士忌的背部。
好一會,威士忌的反應沒有那么強烈后,只是背部隨著急促呼吸在起伏著。
安室透這才抽了幾張紙巾,扶起威士忌。
威士忌終于不再反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