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深處中的那年冬日,一個蜷縮在陰暗角落、連腦袋一起全身都被用一個床單包裹的身影漸漸浮現。
當時的自己還是日本公安的身份,看到披著一張床單,冬天里只穿著短袖、長褲、腳上也只有一雙單鞋的少年。
那時的他還以為這個人是無家可歸,買了一些吃的、還把自己的衣服給了他。
雖然沒有看到臉,但是當時以那人被自己喊住時驚得跑了好遠,連自己都追得吃力的身手就是東云吧。
“我知道了。”降谷零又說了一遍,他的聲音很冷靜,“為什么威士忌從一開始就認定我是好人的原因。”
為什么東云一開始就如此信任自己的原因。
是那個時候就見到自己了么
那為什么那個時候沒有向自己求救
降谷零捏緊了拳頭。
諸伏景光皺起眉,一時間沒明白降谷零的話,好一會才反應過來的他詫異出聲“你是說威士忌知道你的公安身份那”
“大概不記得了吧。”降谷零坐直身體,垂眸道。
降谷零抬眼,看到對面憂心忡忡看著自己的諸伏景光,沒忍住笑了。
降谷零上前拍了拍幼馴染的肩,以示安撫“hiro,威士忌基本沒有之前的記憶。”
他甚至連自己的名字都還是最近才想起來。
降谷零的笑容有些苦澀。
諸伏景光還是不夠放心“但是你和威士忌離得太近,組織真的會允許你來掌控他們好不容易得到的擁有如此強悍能力的人嗎”
降谷零沉默片刻,摸了摸下巴“關于這一點雖然我不知道原因,但是我感覺,組織并沒有我們想象的那樣重視威士忌。”
當初朗姆得知威士忌發燒頭痛時表現出來的態度。今天面對貝爾摩德時也是降谷零的故意試探。
顯然,組織更在意的是威士忌的情況,至于威士忌對自己的態度甚至有些樂見其成
諸伏景光聽完也一時無言,但他還是問出自己最在意的一個問題“你確定威士忌不會傷害你嗎”
降谷零扯唇露出一個微笑“嗯,我確定。至少在主觀意愿上他不會的。”
東云不能在行為層面上反抗組織的命令,這是在幾天前東云磕磕絆絆告知他的。
也就是說如果組織下令讓東云攻擊他,東云也需要執行。
要將這種事情扼殺。
降谷零握拳的指節發出幾聲脆響。
忽然降谷零像是想起來了什么,他鄭重地面向諸伏景光“還有hiro,他叫東云,伏黑東云。”
欸
諸伏景光愣在原地,眨眨眼,遲疑地向降谷零確認“威士忌”
“嗯。”降谷零笑著點頭。
諸伏景光倒抽了一口氣,好一會才找回自己的聲音“zero,我記得你應該是這次任務才跟他認識的吧”
降谷零又點點頭。
所以這兩個多月的時間到底發生了什么啊
諸伏景光看著幼馴染理所當然的樣子大為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