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那道燈光離他們越來越近,貨輪的形狀也漸漸顯露出來。
它停靠在倉庫正前方,有幾人從貨輪上走下,往倉庫這邊靠近。
燈光照亮了他們的身影,5人均是身形健碩高壯的男人,為首一人穿著長長的黑色大衣,戴著禮帽,即使是海風呼嘯,也走得格外從容。
右面一人拉著一個大型行李箱。
他們帶著笑意,緩步走到倉庫內,進來時就看到了倉庫正中數量繁多的集裝箱。
為首的人滿意地收回目光,然后看到了東云和安室透,但他眼神不過略掃一眼,直到看到梅多克他才走上前。
他和梅多克握了下手意大利語祝本次交易愉快。
梅多克微笑著重復了一遍。
自己聽得懂東云想起系統的自動翻譯功能,恍然。
他聽出來了兩個人說的都是意大利語,這個男人忽略了自己和降谷零,并特意用意大利語選擇了和梅多克打招呼。
他瞥了眼身旁的安室透。
安室透并未將這一切放在心上,他取下沖鋒衣的帽子,手指捻起帽檐抬了抬。
耀眼的金發和那雙帶著危險笑意的眼睛露了出來英文雖然我聽得懂意大利語,但是既然約定好了本次交易全程使用英文,還希望您不要忘記
男人面色不改,從善如流地轉成了英語當然。
他瞟了眼安室透身旁的東云,黑發灰眼的人在一群金發、棕發的人之間格外明顯。
男人看著東云的眼神中意味深長,繞過梅多克向東云走來,一邊揚起了笑容這位就是傳說中的威士忌真是久聞大名。
他向東云伸出手我叫赫拉多。
或許是東云的形象和想象中的差距有點大,赫拉多的視線上下審視著東云,最后落在了東云嘴角的那道疤痕上。
令人不適的眼神。東云對這個赫拉多的第一印象并不好,他的雙手在口袋里一動不動。
安室透也是這樣想的,他毫不客氣地將東云拉回,一手握上赫拉多的手強硬地將他的身體朝向自己。
抱歉。安室透語氣中滿是誠懇的歉意,威士忌不大喜歡碰別人,有什么事情你跟我說就好。
通過通訊器聽到這句話的另外三人神情復雜。
赫拉多對上安室透的視線,他的眼睛微微瞇起這個男人,口上說得漂亮,眼神卻好像能殺人一般。
比起被人攬住肩膀
毫不抵抗的威士忌,他此時更加警惕面前的這個渾身散發著危險二字的金發男人。
不過是對殺手威士忌有些好奇罷了。他若無其事地收回手,滿不在意地笑道。
安室透挑眉那就看在您這次這么大方的份上,我送上這句勸告好奇一些不屬于你的東西是會死人。
東云眨了眨眼。
銳利的話語如劍刺向赫拉多,如此明顯的惡意終于讓他臉上一僵,他沉著臉看向安室透。
安室透卻立即變了,上一秒還兇狠的表情,此時又是一臉無害反正東云聽不懂英語,也就不用擔心他誤會了。
然后垂眸看到了東云正看著他,安室透泰然自若,松開攬著東云的肩。
他笑得溫和,問道交易,可以開始了嗎
赫拉多沉默了一會當然。他回頭走回了自己人的身邊。
那個提著行李箱的男人得到他眼色的后,將行李箱平放在面前,打開了箱子的鎖扣,而后展開。
是成疊的美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