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忽然緩和了身上的氣勢,露出表面上與平常并無不同的笑容。
“威士忌,你會違抗我的命令嗎”安室透聲音輕到仿佛只剩下氣音。
東云依舊處于高度警惕狀態,但安室透已然分辨出,他的警惕不是因為問題,而是他對東云顯露出的壓力。
安室透抿唇,他將握在東云后頸的手掌,轉到了東云的喉間,他手上沒敢用力。
“威士忌”這一聲如戀人低語,但安室透的眼神和氣勢散發出的殺意更濃。
“告訴我,你想了什么嗎”
在處于這個聲音的環境累計超過2小時后,東云分不清記憶的情況便加重了。
剛才還因安室透的照顧、還有他身上熟悉安心的感覺而變得順從。
但從安室透身上氣勢開始轉變、感受到了直沖自己而來的寒意的那一刻起,便。
他的身體便緊繃了起來。
之前的溫暖記憶變得遙遠,東云看到了那雙紫灰色的眼睛,感受到那只虎口和指關節帶著繭的手掐住了自己的喉嚨。
眼前的人很熟悉,但又是陌生的,
危險。
殺意。
東云心中只剩下這兩個詞,他聽到了這個人用極度溫和的嗓音問出了讓他毛骨悚然的問題。
他想逃走,但身體動彈不得,那雙紫灰色的雙眸一直在盯著他。
東云看著看著,仿佛自己整個人都置于這抹紫灰顏色之中。
他好像認識這個人。東云觀察著眼前的男人,但是男人身上對他毫不作偽的殺意卻讓東云不敢去想。
他定定地盯著男人盯了許久。
但忽然東云覺察到,這個人“掐”在自己喉嚨處的手一直沒有用力。
“威士忌。”男人又說話了,“給我你的右手。”
東云將注意力放回了男人臉上。
這一次,東云照做了。
還真的是只有行動上的絕對執行啊。安室透微微勾起嘴角,終于放下心,他收斂了身上的危險氣息。
他抬起手,捋了捋東云身后的發絲,應該是頭發太長太密,手指插進去時,還是濕的。
安室透起身從浴室內拿出了自己擦頭發的干毛巾,將東云的頭發撥到胸前。
他用毛巾輕輕地按吸著東云頭發上的水分。
安室透很喜歡東云的頭發,順柔的長發纏繞在指尖的感覺很舒服。
當然這一切不過只是愛屋及烏罷了。
沒有殺意了。東云像是被人從高空中帶回地面,終于有了一絲安全感。
但他身上的戒備還沒有完全消除。
東云看著那個男人摸了摸自己
的頭發,離開,又回來。
他手上拿著一根毛巾。
他要做什么東云看到男人的手朝自己伸來,他緊緊盯著那只手,屏住呼吸。
那只手繞過自己的耳后,然后東云感到腦后一輕。
他怔怔低頭,剛才那個男人好像變了一副模樣,他在用毛巾擦自己的頭發。
真的好熟悉。
東云再次抬眼,他看到了那一頭細軟的漂亮金發。
被聲音控制住累計將近三小時后,東云終于有些適應了。
0544。
宿主。
東云看著面前的金發他是降谷零嗎
是的,宿主。0544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