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沉默了很久,他看著面前的東云忽然把他拉了起來坐到身邊。
琴酒。
安室透不止一次在東云口中提到了這個名字。
第一次帶安室透去見威士忌的是琴酒,回國后在地下酒吧時琴酒對威士忌的態度以及命令。
琴酒很熟悉威士忌。
同樣的,相對比起貝爾摩德這些人來說,東云對琴酒的熟稔程度也要高出不少。
“東云。”曾經就有著這方面猜測的安室透,忽然有了肯定。
東云靜靜地等待著他的下文。
“琴酒是你的前一任搭檔”
琴酒、搭檔。
這兩個詞組合在一起的一瞬間,如一只巨手猛握住心臟,東云一時心口發緊。
安室透看到東云的瞳孔瞬間縮小,與此同時,桌面上他的手機也震動了一下。
安室透心中一驚,這一道震動太短、也太巧合,昨天剛經歷了那一遭的安室透下意識去扶住東云的身體。
手臂上的力道將東云的思緒拉回,他看向安室透,吐了口氣,身體也漸漸放松。
這兩個詞組合在一起的那一瞬勾起了東云不太好的記憶,負面情緒在那一瞬像海浪一般席卷而來,又迅速褪去。
東云皺起了眉,心中莫名排斥,但又因為安室透的問題還是回答“嗯。”
東云點了點頭。
問題得到準確答復,安室透的心思卻沒繼續放在這上面,而是先去拿起手機打開看了眼。
沒有消息,不是短信。
安室透打開東云的數據監控,最上方的情緒值果然在那一瞬突破了峰值又迅速跌落。
“有哪里不舒服嗎”安室透扭頭便問。
東云一頭霧水,但還是搖了搖頭。
如果沒有關掉情緒自動清除,東云剛才會因為自己的這個問題,短暫地觸發警報。
這是之前從未有過的情況,明明之前東云在琴酒身邊也沒有異常安室透突然停住。
安室透好像明白了為什么琴酒最終沒有成為東云的搭檔了。
“琴酒對你做了什么”安室透迫不及待地問道,他的語氣中帶著焦急與不安,準確的來說,他想問的是琴酒之前在作為你的搭檔時做了什么。
東云搖搖頭,他只記得剛才那一瞬,視線內全部都是血色,而讓他一時忘了呼吸。
東云想了半天也沒回憶起什么,他只能說出心底的感受“討厭琴酒。”
“很討厭。”他重復、并加重了語氣。
東云這種明顯且外露的情緒十分少見,但顯然是已經忘記了。
安室透不用想便知道東云這種反應肯定是琴酒曾經對東云做了什么,才會讓東云在僅是將他的代號和搭檔放在一起,就如此排斥。
當時的組織不想關了情緒自動清除,而東云對琴酒的排斥已經到了會觸發程序的地步,所以不得不放棄
。
討厭就不想了。安室透也在心中默默記上一筆,東云不記得就自己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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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倒在是東云的肯定后,安室透同時也明白了組織對東云控制的規律。
他皺著眉,向東云確認“所以那個音頻下,只有所謂的搭檔才能命令你”
關于這一點,東云并不確認,他只能想起自己回憶中曾經有哪些人對他下過命令。
“還有朗姆、boss。”他一個個數著,“琴酒、安室,還有”
東云反應過來了,安室透的話同樣的也提醒了他,他的嘴唇微微張著“好像是的誒”
安室透注意到了東云最后說的“還有”,他身體微微前傾“還有誰”
“之前還有其他人嗎”安室透的聲音帶上了焦急。
這個聲音是否還在其他人手中是否還有人能夠對東云同樣發起命令
安室透的胸口仿若被壓上了一塊大石,呼吸不暢。
還有誰
東云順著安室透的話開始往前回想。
被塵封起來的記憶在此時被風吹開它身上厚厚的灰塵那個渾身是血、遍體是傷的身體,用缺失了一根食指的手緊緊的攥著他的衣服,對他說“殺了我。”
在過去兩年多的記憶中,除了原著人物外,唯一給東云留下印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