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耳機只能阻擋外界的聲音,卻阻止不了安室透手指劃過他耳邊時如電流帶起的絲絲酥麻,東云強忍著表情不變,心臟卻被勾得亂跳。
將所有都想起來的那天他終究是沒有說出口,但從確認自己也喜歡降谷零的那一刻起,東云徹底地陷入被動之中。
安室透好像沒有察覺到東云的不安,收回手后的他抬手輕抿一口手中的酒杯,棕褐色液體在燈光的映射下,透過杯中的球型冰塊,帶上了點點金色。
貝爾摩德察覺到他難以掩飾的好心情,戲謔道“怎么樣,波本的味道”
“很滿意。”
貝爾摩德聞言笑出了聲,兩人問的和回答的都不是單純的在指安室透杯中的波本酒。
僅僅月余,威士忌和波本這對新人雙人組合便在組織內出了名,新人威士忌的歷史威名,一個又一個任務的完美達成,甚至一時間有些要掩蓋了琴酒這位kier的光芒。
但即便如此,但波本和威士忌的特征至今也沒有流露出來。
大多數組織人知道的情報中,連原本廣為流傳的威士忌的特征也只剩下嘴角傷疤這一點。
其他的信息被安室透故意流出的情報慢慢混淆。
而現在,安室透將威士忌嘴角的疤也遮住了。
貝爾摩德收回目光“你倒是將他掩得嚴嚴實實。”但這也符合安室透一貫以來的神秘主義。
安室透不可置否,他的笑意微斂“我討厭有人覬覦我的東西。”
他不欲繼續讓貝爾摩德的注意力放在東云身上,毫不掩飾地轉移話題“你的任務完成了”
可怕的占有欲。貝爾摩德自然不會在他如此明示下還不識趣。
“嗯哼”女人的艷麗紅唇微微
勾著,“那個男人確實躲在住宅區。”
貝爾摩德向安室透那邊略舉起酒杯“倒是讓我少費了不少功夫。”
安室透也抬起手中杯子輕碰“能夠幫上千面魔女的忙,是我的榮幸。”
貝爾摩德十分受用地輕笑著,而后將杯中剩余液體一飲而盡。
一旁的酒保自覺收回酒杯,為兩人重新續上。
而此時,東云面前的杯子也只剩下了幾塊冰塊,酒保在為安室透和貝爾摩德重新倒好酒后,也將東云的杯子拿到一旁。
無色的玻璃杯中,無色液體浸沒滿滿的冰塊,不斷有氣泡上浮,一片青檸夾在杯緣,酒保重新插入一根長長吸管后,放到東云面前。
貝爾摩德看著有些眼熟,終是沒忍住問道“他喝的是什么”
“雪碧。”安室透面不改色,如實相告。
貝爾摩德不由一愣,然后終是沒忍住笑了出來,容貌明艷的女人綻出笑容的這一刻更是惹來旁人駐足偷瞄。
帶著耳機的東云不知道他們正在談論自己,他看著面前又被續滿的杯子有些遲疑,抬起頭。
吧臺內的男人對他微微一笑。
東云收回目光,看著杯壁上凝成的水珠他已經喝了兩杯雪碧了。
氣泡水喝多了的結局是就是肚子很脹,甚至有些想要打嗝。
而且好甜。東云抿著嘴唇,沒有再去接。
旁邊忽然伸出一只手,小麥色的手指骨節分明,安室透輕輕推開東云面前的玻璃杯“換一杯白開水吧。”
東云微微一怔。
而酒保在對上安室透的眼神后馬上將東云面前的杯子收回。
沒過一會,一杯純凈水被放到了東云面前。
貝爾摩德看在眼中,但未再發表任何意見,她接著上面未完的話題,笑著將話頭拋回“能夠在這段時間約到bourbonhisky也是我的榮幸。”
“我加入組織也不是為了找一個地方賣命。”安室透說,“一天到晚都在執行任務可不是我的作風。”
貝爾摩德挑眉“看來這次的任務進行得也很順利”
“不。”安室透聞言露出幾分苦惱,“倒也不算順利。”
“哦”貝爾摩德的語氣帶上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