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自然也注意到了這一情況,安室透注意力放在了身后,直至房內只剩下他們四人時,他才重新看向大冢旭。
對面的人緩緩開口道“昨晚驚擾到諸位的入侵者,我們已經全部處理完畢了。”
大冢旭一句話便將自己和伊藤之間的關系瞥了個干凈。
“昨晚游輪上多個房間遭到了不同程度上的破壞,甚至在走廊過道上發生了暴力事件,我們對此高度重視。”
他看著面前二人,問道“幾位作為事件的目擊證人,能和我說一下昨晚發生的事情么”
諸伏景光聞言輕笑了一聲“目擊證人倒說不上,受害者而已。”
這句話搭配著他受傷的腿,十分有說服力。
“昨晚我們無緣無故遭到攻擊,對方持有槍械,為了保護我們家兩位少爺,我才腿部中彈。”諸伏景光睜眼胡謅。
大冢旭反問“在別人的房間”
“是在2樓的過道。”諸伏景光訝然,“是有客人的房間被入侵了嗎”
安室透低頭抬手掩飾了下自己翹起的嘴角。
昨晚他們入侵伊藤房間時并沒有人看到,所以對方并無證據。
大冢旭也明白他們是打算不認賬了。
他微微瞇起眼睛“您可以選擇尋求游輪上的安保人員的幫助。像昨晚的情況,如果我們安保人員一不小心將諸位當做入侵者傷到了,就不好了。”
說著,他慢慢轉頭看向了赤井秀一。
作為昨晚在過道上光明正大與敵人對槍的人,他被好幾個客人看到,對他的身形、外貌留下了不小的印象。
“自保而已。”赤井秀一閉著眼,跟著諸伏景光一起胡扯,“對面拿著槍,我們家小少爺受到了驚嚇。”
把十幾人的雇傭兵團隊打得只剩下個位
數的受害者受到了驚嚇,十分合理。
大冢旭笑容一僵。
安室透眼見另外兩人把話都堵完了,這才開口。
“昨晚我的一位保鏢為了保護我中彈,我的弟弟也因昨晚的事件受到影響,不明人士登上游輪并對客人出手,你船上的安全保障還有待加強。”
“我選擇你們是為了擁有一個愉快的旅行,沒想到卻遇到了襲擊。”安室透架起腿,掀起眼皮直視著大冢旭,“我沒有第一時間找你,是因為昨晚太晚我們還要休息。
“你應該慶幸的是我們只受了傷,否則我不會如此心平氣和地坐在這里跟你聊天。”他歪了歪頭,“我希望看到你的誠意,大冢先生”
沒有抓到人、沒有實質證據,對方是昨晚事情塵埃落定后,才根據種種跡象推測到他們身上的。
只要安室透他們不承認,這件事他們只會是受害者。
大冢旭表情冷了下來。
過了一會,他幽幽開口道“好歹我們和組織也有過合作,諸位在我的船上肆無忌憚,甚至造成其他游客恐慌,是否已經過界了”
這是不打算耗下去了。
安室透打斷了他“您在明知組織通緝伊藤的情況下仍幫助對方上船,已經影響到組織對我們之間的合作了。我不知道您的老板是否對此知情。”
大冢旭的面色一凝,他目光不善地看向安室透,但安室透不為所動。
“當然組織一般不會干涉合作伙伴的正常業務,我希望反過來也是一樣的。”
安室透此時已經看不出原本那副溫柔模樣,他露出一個不帶一絲溫度的笑容,“大冢先生,可不能因為人死了,就把事情怪罪在活人的頭上。”
安室透眼神直白卻極具攻擊性地看著大冢旭,空氣瞬間冷凝。
但此刻,安室透想著的卻是離開的時候他也跟東云說了會盡快回去,東云還沒吃早餐呢。
。
十幾分鐘后,大冢旭將二人送出會客室。
“對諸位旅程造成的困擾,深感歉意,因此準備了賠償禮品,會送到幾位房間,還見諒。”大冢旭站在門口,溫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