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貝爾摩德被這句話引起興致,“什么樣”
安室透垂眸摸著下巴思考了會“呆呆的,很可愛。”
貝爾摩德聞言不禁瞪大眼,幾秒后,她笑出了聲“哈哈哈哈你這倒也是沒說錯。”
她又笑了一會,才漸漸止住。
“威士忌以前啊”她回憶著,“也是呆呆的,但是并不可愛。”
“像個被困在牢籠中的野獸,危險、聽話、無趣,又時時刻刻在試圖沖出牢籠咬住你的脖子。”
這一串形容看上去毫無關聯,但安室透卻能從中窺得當時的點滴情形,他的表情像是在聽一個有趣的故事,認真、嘴角帶笑。
“所以現在的他,能夠和這么多人和平共處,還真是一種奇跡”貝爾摩德笑了,“感覺有些夸張了。”
她話鋒一轉“說起來,威士忌現在是不是能夠單獨出任務了”
“我并不打算讓他接單人任務。”安室透拒絕了。
貝爾摩德也是隨口一提,見安室透拒絕也不再問“確實。”
她勾起嘴角,挑眉看向安室透,“但是,波本。”
“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貝爾摩德的聲音忽然壓低,帶著磁性,飽含危險。
安室透轉頭看向貝爾摩德,強大的意志力讓他控制住自己的心跳聲不要太過明顯。
來了。他想。
兩人的目光對上,那一瞬仿若在空氣中激起一道火光。
“威士忌的控制權并不在你。”貝爾摩德笑容里不帶有一點溫度。
安室透眼中的笑意驟然消失,他紫灰的眼眸變得冰寒。
他當然記得,東云的后腦,那個芯片,清除和自毀程序現在不過是被暫時關閉了而已。
而這個芯片的控制權,在組織boss手中。
頭頂上,冰冷的白熾燈發著光,將面前貝爾摩德本就白皙的皮膚
更是照得蒼白,反而顯得那一抹紅唇像是鮮血一般。
地下車庫內仿若死寂,帶著陰寒氣息,蔓延至安室透的雙腳。
“當然。”貝爾摩德重新笑了起來,“這一切都是看你之后的表現,某天那位先生就把威士忌獎勵給你了也說不定。”
“之后”安室透敏銳地抓住了這個字眼。
貝爾摩德言笑晏晏“你之后不用每個任務都向朗姆匯報了,除了boss下達的任務,接其他任務的話也隨你選擇。”
“恭喜,波本。”她又重復了一遍之前的祝賀。
貝爾摩德來的目的已然明了。
之前的易容靠近是為了測試東云。
而現在
是組織boss的警告,也是他對自己的獎勵。
恩威并施。安室透都要被氣笑了。
。
貝爾摩德離開了,安室透轉過身后,臉上虛假的笑容也即刻消散。
他慢慢向東云那邊走回,剛才的對話還在他腦中反復出現。
之前交給他的情報組新人挑選權限,相當于只是讓他從一個小組成員升級成為一個小組長。
而今天說的是在將他從朗姆手下獨立。
就如同很久之前他和hiro所猜測的,組織boss想組建一個以威士忌為軸點的、向他直接匯報的小組,就像琴酒那樣。
但是。安室透面無表情,眼中閃過一絲不耐使用、獎勵,組織的所有人都沒有把威士忌當一個人看。
他輕輕闔眼組織boss的警告也說明了這一次東云的表現他們并沒有懷疑,只是借由東云來敲打自己。
但可能連組織自己都沒有想到,這句話對他的威脅程度。
組織對東云的洗腦、腦后的芯片,對于現在的他而言確實是一件棘手的事情。
安室透沉重地嘆了口氣,他抬眼看去,東云的身影越來越近。
隨著他的走進,安室透也逐漸發現東云的表情有些呆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