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太好懂了。安室透心中無奈。
只是這一份好懂,放在組織里,并不是什么好事。
“松田警官的事情也好、你盯著水無憐奈看的事情也好、剛才的事情也好”還有一些,安室透覺得現在不是說出來的時機,便沒有放進來。
東云卻被這一句句提起了心。
安室透離他越來越近,聲音也越來越輕“我都可以不去追根究底。”
嗯東云一愣,眼睫輕顫,心忽然因為這一句話落到實處。
“我知道你如果想告訴我一定會跟我說。”
狹小的浴室內,安室透的聲音近在咫尺,聽得無比清晰,東云甚至能聽到他聲音中的每道顫音。
“但是。”他話鋒一轉,“我也會擔心的。”
安室透眉眼低垂,本就無辜的下垂眼此時更顯弱勢。
東云的心瞬間被揪起,連忙開口“auro”
他被安室透忽然的抬眸噤了聲。
“透哥。”東云乖覺轉口。
安室透彎起眉眼“我在。”
“我沒有想隱瞞你。”東云小聲道。
很好。安室透心中一定,靜靜等待著東云的下文。
但是東云卻沒再繼續說下去。
這個樣子不像是不想說,而是不能說。
安室透微微擰眉“組織”
東云搖了搖頭。
那是什么安室透眉頭擰得更深了。
東云一直看著他,見安室透沉吟片刻,然后忽然俯身將他抱起。
忽然騰空失重的感覺讓東云抓住了安室透的肩,隨后便感覺自己坐在了一片冰涼、冷硬的東西上是洗臉池邊上的平臺。
刺骨的冰寒自身下蔓延,東云打了個激靈,卻不料安室透突然抬起自己的右腿,卷至大腿處,然后握住了他的小腿肚。
帶著薄繭的手指有些粗糙,卻有著干燥暖和的溫度,驅散了身下臺面的冰涼,帶來隱約的癢意。
東云眼睛都瞪大了,看著安室透放在自己腿上的手,卻硬是沒有抽開。
“這里,曾經中過子彈。”安室透垂眸,握著的小腿緊致而有力,他的手指卻落在了那一處曾經留下一個血洞的地方,輕輕摩挲著。
中彈后不久東云又落入海中,那段時間是他親手給東云一次次換的藥,每次揭開紗布后,其下方猙獰、血肉模糊的傷口都在剜著他的心臟。
東云因為保護自己而中槍的傷口,因為保護自
己而落海溺水,近乎長達一周的虛弱。
只是在傷勢好全留疤后,他便沒有那么關注,而那處疤痕早已在不知不覺中消失。
當然,安室透是樂于看到它消失的,只是他無法忘記。
東云反手撐在臺面上,任由他觸碰。
安室透松開手,攤開了自己的右手掌心,抬眸看向黑發青年。
兩人眼神交匯。
“這里,你在發燒時不小心在這里劃了一道。”
然后已經燒得神志不清的東云哭了,站都站不穩堅持要給自己拿藥。
東云看著安室透已然完好的手心,心底仍有些許迷茫。
“它兩天就好了。”安室透補上,“并且也沒有留下任何疤痕。”
東云瞬間明白了是當時用的治療藥劑。
浴室中,安室透的聲音帶著回響“東云,你知道你這種特殊的體質嗎”
他上前一步,擠進東云雙腿之間,讓自己能夠離他更近“對你有影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