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伏景光垂眸,掩下眼中擔憂神色。
。
許久后,一身藍色連帽衫的男人帶著兜帽從地下酒吧離開。
輾轉幾道交通工具,又步行一段時間確認身后沒人跟蹤后,他來到了江邊的一條無人小道上。
路邊停著一輛平平無奇的黑色轎車,內里一片漆黑。
他雙手插兜,像是一個普通行人,不疾不徐地走在路邊,直至走到車旁,他伸手敲了幾下車窗。
車內響起車門解鎖的聲音,男人迅速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車輛再次落鎖。
男人靠上車座,聽到鎖門的聲音后他才摘下兜帽和口罩,長舒了口氣,而后藍色鳳眼帶上光彩,嘴角帶笑地看向身旁的人。
“zero。”
駕駛座上的人也開始將自己的偽裝摘下,露出了一頭金發,他同樣笑著回應“hiro。”
許久未見的好友抱在了一起。
私下會面自然不會是只為了敘舊,短暫寒暄后,兩人便開始交換情報。
直到安室透遞給諸伏景光一袋資料。
諸伏景光一目十行地看完文件,上方的每一個字都在讓他瞳孔地震。
直至看完最后一個標點符號,諸伏景光又回到第一頁確認了一遍上面的照片和名字。
良久后,諸伏景光有些干澀的聲音響起
“萊伊真是臥底”
當初隨口說出的話一語成讖。
雖然在那個女孩叫出“秀哥”的時候心中已經有了答案,但在證據擺在面前時,諸伏景光還是有些驚訝。
還是個fbi。
諸伏景光嘆了口氣萊伊是臥底還有另外的意義。
他一點點轉頭看向安室透“那巖上一郎呢”
“嫌疑很大。”安室透伏在方向盤上偏頭看他。
“東云怎么做到的”諸伏景光不禁發問。
“他說感覺。”
諸伏景光懷疑地看他“你信了”
“不信。”安室透聳肩。“但是結果更重要。”
金發男人勾起一抹諱莫如深的笑容,眼神銳利森寒。
“巖上一郎。”他輕呵一聲,“我好像已經抓住他的尾巴了。”
信息差,怎么能不好好利用一下
zero你現在完全就是黑暗組織成員的表情。
諸伏景光看著他張了張唇,最終還是沒說出來。
他有些頭疼地揉了揉眉心“如果巖上一郎也是,那么也就是說組織選中的3個組員、1個后勤全部是臥底”
安室透眨了眨眼,點點頭。
諸伏景光喉間一哽,還是沒忍住把心底的話吐了出來
“組織boss才是臥底吧”
安室透因為這句話笑了好一會才停了下來。
笑聲驅散了一開始壓抑克制的氛圍,諸伏景光也沒忍住揚起笑容。
直到笑聲漸歇,他才繼續說道“我這邊也還有一些情報。”
“關于威士忌的。”
安室透正了神色,認真看向諸伏景光。
“他們說,波本并不是boss第一個從朗姆手上要過去的人。”
諸伏景光定定地看著安室透,湖藍的眼眸中散著幽光。
“上一個是威士忌。
“原話是叛變后的威士忌反而變得搶手起來,先是朗姆,后是那個先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