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
威士忌在心中重復著這個詞,因為這個詞心底而泛起了些許憂傷。
門外,好像有人過來了,他們呼喊著,向這邊沖來。
威士忌還在看著跪在他面前的男人,他的笑容很淡,卻很輕松。
男人仰頭看著他,無聲道謝謝。
手中的刀似乎在顫抖。
東云忽然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他慢慢地舉起了刀。
我來殺了你,誰來殺了我呢
幾秒后,男人的脖子上出現了一道血線,手上的也松了力氣,但仍舊抓著那個耳麥。
他向側方倒去,連帶著威士忌外套中的手機一起,扯了出來。
身后的大門被拉開了,有人沖了進來,威士忌沒有動。
剛安靜下來的世界又嘈雜了起來,他被拖著往外帶去。
他看到那雙藍色眼睛,閉上了。
。
“后來好像是那個臥底想辦法命令威士忌把自己殺了,威士忌被帶了出來,最后我把威士忌帶回去了。”伊森本堂平淡地說著。
“臥底啊”安室透呢喃著。
伊森本堂沉默不語。
諾迪思的臥底身份暴露有一部分原因是他和威士忌任務情報的泄露。
組織下了個針對fbi的圈套,而諾迪思中計了,太緊太急的針對性任務讓諾迪思露出了馬腳。
雖然最終fbi那邊沒有損失額外人員,但諾迪思被抓了。
最后死在審訊室里,某種意義上來說,被抓后能痛快地死去對臥底而言已經是幸事了。
伊森本堂在那之后也了解到了其中一些細節。
他作為威士忌的后勤雖然接觸面要比原本的職責要小很多,但是級別要高了不少。
他可以直接對接到代號成員、任務詳細信息,甚至包括一些組織隱蔽的基地位置。
那件事發生之后,威士忌就開始一個人執行一些相對簡單的任務。
在一次出任務的路上,他不經意間提到了諾迪思。
“是誰”
得到這樣回復的伊森本堂還是不禁看了眼威士忌,但對方臉上還是沒什么表情。
倒也正常,畢竟就連自己,這么久了威士忌連名字都沒記住。
但是現在卻記住了。
伊森本堂看著對面的男人明明威士忌對于危險氣息過濃的人向來沒有好感,但是這個人卻是個意外。
“繼續。”安室透輕飄飄地說。
伊森本堂吸了口氣“幾個月后,組織給威士忌換了個搭檔。”
“gi
n”
伊森本堂抿了下唇,他眼神怪異地看了眼安室透。
這個人,明明什么都知道還在這里問,是在試探自己有沒有老實聽話嗎
但是顯然,此時的節奏已經完全被對方拿捏住了。
伊森本堂只能點頭是。”
安室透像是這才起了興致,他身體前傾“我感覺威士忌和琴酒有點相看兩厭的樣子,他們怎么做搭檔”
“其實一開始威士忌對琴酒的反感沒有那么嚴重。”伊森本堂斟酌著用詞。
“哦”安室透更感興趣了,“那就是琴酒更加反感威士忌”
從琴酒的口中得出,他應該是參與過東云叛逃事件,梁子應該是那個時候結下的。
“是。”伊森本堂應下了。
其實琴酒才是那個除了任務基本不管威士忌的人。
。
三個月,是琴酒作為威士忌搭檔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