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了這種人就該在一開始殺掉最后反過來對我們動手。”基安蒂高聲怒罵著,她將手中被飲盡的酒杯狠狠砸向桌面,左眼下的鳳尾蝶輕輕扇動著。
她的聲音雖大,但在著嘈雜的酒吧中卻沒有引起多大的反應。
“現在他徹底沒用了吧”旁邊另一人撐著下巴猜測,“聽說醒來之后也沒有恢復。”
“只是短暫的醒了而已。”科恩搖晃著酒杯,回道,“現在還在昏迷。”
“啊,被波本從boss那邊接了回來,之后就不知道去哪了。”基安蒂冷哼,“哈沒想到臥底居然出在威士忌組中,蘇格”
她話音一滯,突然想起了那個臥底正是蘇格蘭,面上忽的陰沉下來。
“蘇格蘭,居然是臥底。”科恩說出了她心底的話。
基安蒂的面色更加難看了。
“還有卡爾瓦多斯。”另一人補充道,“兩個人看起來不是很對付的樣子,居然是一伙的。”
“話說卡爾瓦多斯針對波本不會就是因為這個吧”
“我哪知道。”基安蒂沒好氣道,“卡爾瓦多斯死了,你去親口問波本啊。”
那人“切”了一聲“誰知道那個神秘主義在哪”
基安蒂想到自己還曾經和那個臥底接近過、不知道自己的話有多少被蘇格蘭聽了去做成情報交給公安就覺得惡心起來。
她喊過吧臺內的調酒師,大聲地要求再來一杯。
五光十色的霓虹燈下,幾個代號成員不露聲色地將話題轉移了。
“
話說庫拉索呢我記得一開始的行動是把她救出來來著”
“朗姆親自出手了,和琴酒一起。”
。
臨近入冬后,陽光也變得冰冷,路兩旁的樹木枝丫連樹葉都落了大半,城市的顏色變得枯黃。
安室透一身低調著裝,用鴨舌帽、黑框眼鏡、口罩遮住了臉龐,悄無聲息地混入人群中走進了一家醫院。
穿過人來人往的醫院大廳,繞過一座座建筑,在接連刷過幾道門禁后,他終于來到了一間病房前。
他拉開了房門。
其中躺著的正是東云。
從組織boss那邊回來后,或許是終于卸下心防,東云倒下了。
持續了有十幾天,斷斷續續的高燒,昏迷不醒后的混亂和驚慌失措,是安室透一直守在身邊,讓東云接受點滴針注,并硬生生把吃的和藥物喂進東云的嘴里。
安室透將身上的偽裝全部摘除,在抬手時,手掌上的牙印清晰可見。
他垂眸伸手輕輕摩挲了會手掌的痕跡。
窗戶被拉開了一條小縫,一陣微風從灌入,吹起米色窗簾,天氣已經有了入冬跡象,帶著些寒意。
安室透先是將窗戶拉上。然后才走到病床邊。
被精細照顧著的東云臉上恢復了些血色,但似乎更瘦了一些,露出瘦削的手骨和纖長脖頸,一旁的點滴緩慢地滴落,冰涼的液體順著橡膠管流進青色血管。
安室透看了會,俯下身。
手指掠過東云臉頰旁的碎發,然后輕撫那溫涼的肌膚。
他動作極輕地在東云的唇上落下一個吻。
退開些許后,安室透睜開眼,凝視著東云緊閉的雙眼“我回來了,東云。”
沒有回應。
安室透早已習慣,他起身從一旁接了杯溫水,插進一根吸管后塞進東云的唇邊。
雖然還在昏迷,但是身體的本能動作還是存在,沒過一會便被喝了個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