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的兩個炸
彈一個醒目而簡單,先讓警察上鉤,而一個卻藏得隱蔽、線路復雜,作為真正的殺器。”
東云在旁慢慢點頭,再次感嘆真的好方便。
“所以你覺得這一次他可能也會裝兩個”伊達航明白了他們話中的意思。
“只是猜測。”降谷零答道,“但很有可能,而且這種愉悅犯都有一個特點。”
常年待在搜查一科的伊達航立即答道“他恨警察、所以他會期待親眼見到警察被他的作品所困的模樣。”
萩原研二“但是按這么說。如果安裝了兩個炸彈,他要么會待在一個可以同時看到兩邊的地方,要么就是錯開時差以保證自己兩邊都看得到。”
松田陣平手指輕輕敲著病床旁的欄桿“如果他真的把目標放在醫院,那就先不動他,等確認了兩個地點的炸彈再一起拆除。”
“嗯。”伊達航點頭認同,“也有其他可能,以防萬一最好還是等到11月7日。”
“那個家伙肯定又會用他的謎語。”松田陣平輕勾起唇角。
好快。東云愣愣看著自己才說了幾句話,四個人便你一眼我一語將整個計劃敲定,最后結論已經近乎最后真相。
然后沉思他們為什么猜得這么準
但不過一會東云就放棄了,他下定決心那自己就做好最后一層保障吧,如果情節變化炸彈不在醫院的話,那就主保松田陣平,被困在摩天輪上的前提,破壞其中一個就好。
但此時這松田陣平忽然想起自己現在還所屬爆處班,沒辦法干涉案件過程,他輕“嘖”一聲“真是等會再去催一下老大。”
萩原研二笑道“小陣平你這么著急去搜查一科,老大會傷心的。”
“我會好好向他賠罪的。”松田陣平懶懶答應著,然后嘆了口氣起身,“我今天就請了半天假,下午該去上班了,等下伯父伯母就會過來。”
“班長。”他拖長尾音呼喚,從病房中的衣柜中取出自己的正裝,“你下午要回警視廳嗎帶我一起吧。”
“都說了我已經不是班長了”伊達航無奈,卻還是應下,“我下午休息去娜塔莉那邊,但是正好順路,我先送你過去。”
又換回一身正裝的松田陣平和伊達航一起,向東云等人說了再見后便一齊離開。
被萩原研二稱做宛若黑惡勢力的松田陣平和外貌本就老成帶點兇勁在的伊達航并肩走在一起,東云看到迎面走來的幾位醫護人員都低著頭連忙讓開。
但兩人倒是說說笑笑其樂融融的樣子。
是在原世界中無法實現的畫面。
東云將頭縮回,重新關上門,一轉頭便看到萩原研二偷偷從被窩中掏出一個手機。
雖然手指還不太靈活,笨拙且緩慢地按著按鍵,但不妨礙他像是在看的時候臉上止不住的笑意。
察覺到東云在看他時,萩原研二在唇邊豎起食指,示意噤聲,他眨了下眼“是小陣平這三年間給我發的短信,是我姐給我的,不要告訴小陣平。”
東云眨了眨眼,恍然啊對,萩原研二沒死、他醒來了,松田陣平的那些短信也就不是永遠都寄不到的短信了。
降谷零和東云又待了一會,在萩原父母來之前離開了。
回去后,東云的唇角一直掛著極淺的笑意,在醫院醒來后的日子仿佛重來一世,將在組織時的壓抑和痛苦隔開。
“很開心嗎”降谷零在旁問道。
“嗯。”東云點點頭,他望向窗外,天空廣闊無垠。
“今天,有好多人叫我東云。”
不再是威士忌了。
暖陽柔柔地撲在他臉上,細看臉上絨毛都像在發光一般。
降谷零忍不住笑了,他走過去捧起東云的臉。
然后在陽光下,交換了一個充滿暖意的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