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卻還是在這里試探。
甚至假裝降谷零來試探自己
陰間濾鏡帶來的負面情緒的積壓像是蓄積已久的燃氣被著一點怒火猛然噴發。
第一反應過來的是貝爾摩德,她幾乎是用了自己最快的速度往后退去然后摁下了威士忌身上手環上的控制器。
威士忌的雙手砸在房間的門上發出劇烈響動。
貝爾摩德皺著眉撕開了假面看著僅隔著一兩米遠的威士忌,鎮靜劑很快起了效用,她看著威士忌漸漸失去意識倒下。
可怕的直覺。貝爾摩德面色凝重,這么遠的距離幾眼認出自己不是波本、甚至沒有確認就直接撲過來,完全就是只依靠直覺的野獸。
有成員走進開門將威士忌拖回床上并再次補充鎮靜劑,貝爾摩德退開幾步,定定看著床上的人許久后,轉身離開。
。
許久沒有這么安心的感覺,東云只覺得自己在那個地方待了太久太久。
有一瞬好像回到安全屋中,在下雪天打開被爐躺倒在降谷零身上睡著的日子。
握在肩上的手很熟悉、擁著他的力道很熟悉、這個味道也很熟悉。
那一個名字幾乎要呼之欲出,沉睡中的人掙扎著從昏沉的夢境中醒來,睜開眼就看到了一直想要見到的人。
終于
東云仰頭怔怔看著頭頂上的人在察覺到他動靜時低頭看來,紫灰的眼中溢滿溫柔,柔軟的金色發絲輕輕晃動。
他忍不住伸出了手,想要觸摸。
然后被降谷零握住。
“早安。”他說,“威士忌。”
代號讓東云瞬間清醒,他動作凝滯,停了很久。
“早安,波本。”
心有靈犀的默契在此刻僅是一句話便理解了相互之間的意思
有人還在看著他們。
。
一個月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一個月日夜無休的監控足以讓組織徹底打消對威士忌的懷疑。
也足夠將波本的身份也在這一個月內被查了個透徹。
組織確實發現了波本的身份中有造假的部分,曾經也做了一些不方便放在明面上說的事情。
他接觸過警察、查過組織的秘密,但這些都不是他是臥底的證據。
波本對組織的忠誠度是boss最介懷的一件事,但沒想過對方可能是臥底。
一個情報販子出身,進入組織前就已經經歷過貝爾摩德和朗姆兩個人的審核,只是在性格和處事上稍有詬病的人。
朗姆自己提出這個懷疑時,就已經是在承認當初把波本推薦給boss時的自己看錯了眼。
但是正中想要徹查波本的boss下懷。
順理成章的徹查將波本曾經做的一些事的把柄握在了boss手中。
一個月了,也該結束了。
波本和威士忌被帶到了一處基地。
兩人一前一后跟著貝爾摩德走在全部由鋼鐵鑄成的過道中,身邊時不時有人走過,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他們穿著一模一樣的衣服,眼睛空洞無神,視幾人為空氣般,像是一個個機器人般做著手上的工作。
有點像剛見面時的東云。降谷零的表情不變,心卻漸漸冷下。
“他們是半成功品。”明明走在前面,但貝爾摩德卻察覺到了波本的視線,她頭也不回地說道。
她本人就是這一扇扇大門的鑰匙,帶著兩人一步步走進這鋼鐵方塊中。
“半成功”降谷零灰紫色的瞳孔掃過剛才走過的人,“是相對什么而言”
“呵”貝爾摩德輕笑了一聲在一個門前停下,她回頭看向降谷零,冰藍眼眸撇過一眼威士忌,卻沒回答,“好了,boss在等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