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波本”和“威士忌”。
不是組織中總是沉默寡言跟在波本身邊、眼神森冷的威士忌。
也不是總是用掌控者的姿態命令著威士忌的波本。
威士忌沒有戴頸圈,一身常服的他姿態放松,正端著杯熱茶小口小口吹著,熱氣氤氳了他的眉眼,將他全身的氣勢都帶上了些溫和的暖意。
波本的眼神也不再有壓迫感,他穿著在組織出現時很少穿的銀灰西裝,拖著臉微笑看她。
兩個人坐得很近,身體的傾向在無意識朝向對方,明明沒有互動,卻感覺融于一體,微妙卻又和諧的、難以插入的氛圍。
威士忌瘋了這件事是假的。
波本忠于組織是假的。
姐姐也沒有死。
在組織實驗室中波本和威士忌給予的強大壓迫感。
逃離組織后在紫藤花下見到的威士忌的恐怖,和在列車直面對上波本的畏懼。
全部都是假的。
波本是日本公安,威士忌是他的人,他們瞞過了組織boss、組織的所有人,臥底至今。
這一切的虛假像是夢。
明明是一樣的臉、一樣的人,灰原哀卻是第一次真正認識他們。
聽到灰原哀的話,降谷零莞爾“不,阿笠博士確實是我們想要接觸的發明型人才,他的每一項發明總會在一些特定的地方大放異彩。”
每一項發明、特定的地方。
灰原哀聞言深吸了口氣“不會是通過江戶川吧”
降谷零回以微笑。
東云低頭繼續喝茶。
這兩個人究竟做到了什么地步灰原哀手指握緊,她心中有無數問題想要問,但最終被已經折磨了她一周的期盼覆蓋。
“姐姐呢”她問。
風見裕也將灰原哀帶到了一旁的小房間,里面有一個屏幕,灰原哀屏息坐在了屏幕前的沙發上。
她揪緊了褲腿,心臟早已被提到了嗓子眼。
電視機的那邊傳來了一點聲響。
隨后屏幕亮起,鏡頭的畫面停在一個女人身前的衣服上,因為在調整攝像頭而晃動的畫面。
“是這樣嗎”女人在問。
在夢境中無數遍懷念起的聲音,出現在了現實。灰原哀沒忍住往那邊走了一步。
“應該已經連通了,宮野小姐你可以試一下。”旁邊有另一女聲回答。
“好。”
畫面中女人的身體挪開后后退,失去身影遮擋后的畫面變亮。
“志保。”終于露出了全臉的女人對著攝像頭喚道。
一聲難以抑制的“嗯”聲變了調從喉間溢出,灰原哀猛地捂住了嘴,眼淚從早已溢滿淚水的眼眶滾落。
畫面有一刻的停頓,宮野明美抿起唇。
“怎么哭了呢,志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