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其實并不擅長這種嚴肅的談判場景,但此時的她還是挺直脊背對上了曾經她恐懼的兩人。
“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少女的聲音聽得出她在強裝平靜。
“嗯”降谷零摸著下巴,“如果你說的是我的臥底身份和調查的話,那從我進入組織就開始了。”
這句是廢話。
但灰原哀的身體在這一句中又放松了些。
“如果你說的是威士忌什么時候和我站在了一邊,在組織正式確定我為威士忌的搭檔的時候就開始了。”
“但如果是說我們什么時候真正欺騙組織的話。”
但降谷零之后每說一句,灰原哀的雙眼便睜大了些,在金發男人停頓的最后一句話時,她微微屏息。
“四年前。”降谷零看著灰原哀輕笑,“四年前就開始了。”
從“殺死”蘇格蘭的那個晚上、從東云徹底擺脫組織控制、從他和東云以現在的波本威士忌的形象回到組織的那一刻起。
組織就已經在他們的劇本中了。
四年什么灰原哀眼睛微微瞪圓“那豈不是威士忌根本沒有”
她震驚地看向東云不僅根本沒有失去理智,她記得威士忌植入的芯片也被摘下來了。
見灰原哀看向自己,東云輕嘆“雖然中間費了不少力氣、也很兇險。”
“但我確實沒有像組織內謠傳的那樣失去理智。”
灰原哀的視線緩緩向下,看到了東云脖子上還未完全消退的頸圈痕跡。
謠傳。這個詞語在灰原哀耳中聽起來有些諷刺。
組織里的所有人,都被這兩個人騙了個徹徹底底。
波本將朗姆踢出東京,掌握了東京的情報鏈。
威士忌徹底脫離組織掌控,被組織親手送到了臥底的面前。
雖然有些不合時宜,灰原哀現在有點想冷笑一聲,被她克制住了。
少女看向東云和降谷零能夠做到這個程度,該怎么說
不愧是波本和威士忌嗎
她看著面前兩人,眼中像是閃著光般。
“你們想要從我身上知道什么”灰原哀問。
你們對組織了解到了什么地步
正事開始,東云也重新坐正。
“真是直白啊雪莉。”聞言降谷零笑了下,“那么我們也不浪費時間了。”
灰原哀跟著阿笠博士來的,為了不引起懷疑,等會還要跟著阿笠博士離開。
“首先,我們想要求證幾件事情。”
求證灰原哀皺眉,然而下一秒降谷零的話便讓她愣在原地。
“第一件事。”降谷零豎起了根手指,“貝爾摩德是實驗體。”
東云看到灰原哀頓時收攏的瞳孔。
無需回答,灰原哀的反應已經給出了答案。
“第二件事。”降谷零豎起第二根手指,“貝爾摩德的家族都是實驗體。”
如果說剛才的只是震驚,灰原哀此時好像又找回了在組織中面對波本的恐懼。
她從未想過自己坐在這里時,面對的會是這樣的情況。
“第三件事。”第三根手指在灰原哀的視線之中豎起,她的心輕輕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