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著一口氣,江明澈全力沖刺著。
手里拿著兩個人的圍裙,大大影響了江明澈的速度。
江明澈一路追著陸衡從二樓走廊,追到一樓走廊,都還是沒能把人給追上。
快要跑出行知樓的側門。
陸衡沒有聽見身后的腳步聲。
他停下了腳步。
他轉過頭,走廊上空無一人。
一樓沒有教室在上課,教室里的燈是暗的。
走廊上剛剛因為他跑過的感應燈,此刻暗了下去。
說明除了他之外,剛才沒有人經過走廊。
陸衡皺起眉。
“澈哥”
陸衡試探性地對著走廊喊了一聲,沒人應。
陸衡邊往回走,邊從口袋里,掏出手機,給江明澈發送語音邀請。
手機那頭無人應答,走廊上也沒有響起手機鈴聲。
應該是上課的時候被調成了靜音,還沒調回來。
陸衡把手機揣回口袋,繼續找人。
“澈哥”
難道剛才澈澈沒有追下來
陸衡往樓梯口方向走去。
經過一間教室門口。
倏地,陸衡的背后一沉。
就埋伏在其中一間教室門邊,等著陸衡經過的江明澈,跳上他的后背“還跑不跑了你”
一邊說著,一邊報復性地把微濕的手給抹陸衡臉頰上、脖子上,總之,在他的身上胡亂抹一氣,“拿水甩我是吧拿手甩我是吧”
陸衡被江明澈從后面跳上來的力道,慣性地往前走了幾步。
又因為江明澈上來后,沒個安分,只能稍微往后退了退。
手在墻上扶了一下,才勉強穩住身體,免得兩個人都摔了。
“叮鈴鈴”
下課鈴聲響起。
江明澈的手揉過他跟陸衡兩個人的圍裙,遠沒有他自己以為地那樣濕漉漉。
陸衡身體僵直。
微涼的、密集的碰觸,使得他脖頸肌膚泛起細小的顆粒,身體仿佛觸電一般,竄過一陣酥麻。
鈴聲掩蓋了他鼎沸的心跳。
竭力穩住微亂的氣息,聲音一如既往地清冷“我錯了。澈哥饒我一回。”
江明澈耳朵也被這鈴聲吵得嗡嗡的。
要不是他現在人就掛在陸衡身上,他還真聽不清陸衡說了什么。
這人每次都是道歉道得賊快,心眼又賊多。
江明澈腦袋往前伸了伸,確認地問道“真錯了”
兩人的臉幾乎貼在了一起。
陸衡喉結微滾“嗯。”
江明澈這才從陸衡身上下來。
下來的時候,他故意把動作放慢,嘴唇輕碰了下陸衡的耳朵。
一股輕顫通過耳朵,直達他的神經末梢。
陸衡呼吸急促。
走廊的感應燈再次暗了下去。
江明澈從陸衡身上跳下。
鈴聲還在惱人地響著。
頭一回干這種“偷親”的勾當。
喔,不對,之前趁著陸衡睡著的時候,偷親過一回。
不過上一次,他連偷親的是陸衡哪兒都不知道。
陸衡的耳朵還挺軟的。
昏暗當中,江明澈的心臟撲通跳得厲害,從臉頰到耳根都紅透。
剛剛陸衡察覺了沒有
陸衡“走吧。”
聲音聽不出半點心緒的起伏。
江明澈“”
靠
陸衡的神經玄鐵做的吧
神經比他這個直男還粗。
按理說,gay對同性的觸碰,不是更應該敏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