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自己的墮落去懲罰他人,才是對自己最大的懲罰。
陸衡“您做了什么”
語氣冷得不能再冷。
“江城比我們那兒暖和很多,是不是衡衡,你知道嗎這兒的玉蘭花竟然新春就開了。還有,河邊的柳樹竟然已經還是長出嫩綠的葉子了,這個時候,我們北城的雪可都還沒化呢”
何苑芝像是沒有聽見陸衡的問題,自顧自地答。
河邊的柳樹
玉蘭花。
澈澈家小區附近,就有一個公園。
他夏天坐公交經過的時候,會看見河邊的柳樹在風中輕晃。
玉蘭夏天不開。
今年開春不冷,江城的早春,是有可能會開的。
母親去找過澈澈的父母
只是母親是怎么知道澈澈的事情,又是如何得知澈澈家里的地址,甚至找去江家的
母親找人調查過他
“衡衡,你怎么不說話”
陸衡深呼吸一口氣“這就是您打這通電話的目的您是想要告訴我,我不可能真正擺脫您的掌控。”
何苑芝的聲
音聽起來很是有些委屈“掌控衡衡,你怎么可以這么誤解媽媽的心思
媽媽這么做都是為了你。你以后是不可能留在江城發展的,媽媽也是為了你好。”
陸衡的音量陡然壓低“這么說,您這是承認了您去找過他的父母”
手機那頭,何苑芝優雅地將自己垂在發際的一縷發絲撥到耳后“我兒子的男朋友的父母,媽媽肯定是要去見一見的呀。”
溫柔如冬日暖陽的聲音,隔著電波,卻生生地讓人遍地生涼。
單方面地結束了通話。
陸衡扔了懷里的抱枕。
他起身,疾步回到房間。
在靠近床時,他倏地放慢了腳步。
床上的人還在熟睡。
睡姿已經變過,剛剛被他放進被窩里的兩只手,又不安分地拿了出來。
臉頰被空調的熱風吹得紅撲撲的。
呼吸均勻,睡得很沉。
陸衡在床邊坐下。
“澈澈,澈澈”
“澈澈,醒醒。”
不得已,還是將人喚醒。
“陸衡,好困,別鬧。”
懷里滾入溫暖的身體。
如果是平時,這個時候,陸衡一定微上揚著唇角,將人攬入懷里。
低頭去親吻戀人的臉頰,或者親吻那柔軟的卷發。
此時此刻,陸衡卻忽然不敢去碰懷里的人。
他的喉結微滾“澈澈,對不起。”
江明澈睡得很深,在陸衡喊他醒醒時,他整個人都處于迷糊的狀態。
只想繼續睡。
身體很困,不妨礙耳朵精準地接受到聲音。
以至于那聲“對不起”落入他的耳里,哪怕大腦還沒有完全消化這三個字,本能地睜開了眼睛。
“你剛才說什么了”
意識還沒完全醒透,嘴巴卻像是有自己的想法,張嘴問了。
陸衡低頭看著床上的人,淺棕色的眸子當中是罕見的緊張神色“你中午聯系你的家里人時,你父母有什么異樣嗎“
這話問的。
什么叫聯系他爸媽時,有什么異常
“嗯怎么樣叫異常”
江明澈打了個呵欠。
“我母親很有可能找過你的父母。”
江明澈打呵欠的手動作微微一頓。
誰找過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