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誰在教學樓上拋學士袍跟學士帽”
“你們幾個,哪個系什么專業的”
“糟糕快,撤”
“靠澈澈,陸衡,你們等等我”
江明澈拉著陸衡,快速地跑過走廊。
在大家都選擇往另一個樓梯口跑時,江明澈拽著陸衡進了一間沒有人的空教室。
兩人矮身躲在桌子底下。
彼此的氣息微喘,呼吸滾燙。
兩人的目光對上。
陸衡眼底噙著笑意,淺棕色的眸子像是陽光下流淌的金色湖泊。
叫人輕易地沉溺其中。
笑得也太犯規了
江明澈一只手摁在陸衡的后脖頸,將自己的唇壓了上去
清脆的鬧鈴聲響起。
江明澈驀地從夢中醒來。
勉強撐開眼皮,江明澈頂著一頭亂蓬蓬的卷發,坐起身,手在枕頭邊上摸著。
指尖摸到手機,拿在手里,關了吵人的鬧鐘。
世界徹底安靜下來。
江明澈食指指腹無意識地摩挲著唇瓣。
意識到自己的動作,江明澈指尖倏地從唇畔移開。
略帶煩躁地揉了揉自己的一頭亂發。
至不至于
不就是四天沒見么,至不至于一連做了兩晚上的夢,還跑去夢里把人給親了
在心里頭狠狠地鄙視了自己一番。
江明澈下了床。
以前上學那會兒總是要好幾個鬧鐘才能叫醒的人,在當了社畜之后的第三個年頭里,已經成功地被這操蛋的世界“馴化”。
只要聽見鬧鐘,除非睡得實在太沉,否則就會條件反射性地從床上彈起。
畢竟大學要是遲到,只要趕在老師點名之前到就行。
公司那個打卡器,遲到一秒,就要扣工資。
偶爾也有例外的時候。
比如,前一晚被陸衡折騰得太過厲害
這幾天,會折騰人的家伙出差去了,江明澈滿心以為自己這段時間的睡眠會無敵好。
可能是因為這次是兩人交往以來,時間分開最久的一次,才會連續再晚上的時候做夢,夢見陸衡。
夢見學校
明澈去了洗手間。
盥洗臺上,擺放著同款漱口杯跟牙刷。
江明澈拿了其中一個深藍色的漱口杯跟牙刷,淺藍的是陸衡的。
江明澈低頭漱口的功夫,放在床上的手機響了。
抬手拿過毛巾架上的毛巾,擦干凈嘴邊的泡沫,給重新掛回去,江明澈走出房間。
是陸衡發來的視頻通話。
江明澈點了綠色的接受鍵。
“寶寶,早安。”
陸衡枕在枕頭上,身體都在酒店白色的被窩
里,只有一雙手露在外面,眼底噙著笑意,唇角輕揚,朝江明澈揮了揮手。
“以后還在床上就不要給我打視頻了。”
對他這個社畜太不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