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不提了,說起來就心痛。所以真的不要把考古和盜墓放到一起,對專業人士來講非常傷人。只要你們見過一個被盜的墓葬,就能體會到那種痛心疾首。
盜墓在場的幾人面面相覷,不曾想過世上竟會有如此如此喪心病狂之事,就不怕受到祖先的詛咒嗎
這次宜臼先搶到了發彈幕的機會,他學著寤生剛才的動作,倒也還顧全大局,替眾人一起詢問“方才提到的那些人,他們的墓葬”
啊,他們都太早了,春秋時期的墓葬發現的很少。我們現在說的這些人都活躍在西周末年到春秋初期,后面還有快三千年呢。滄海桑田,再加上后代生活層的疊壓,墓是不是早就消失了都很難說。
聽到這里,眾人心情復雜難辨,不過總歸是松了口氣。所謂“事死如事生”,雖然他們死后已經好像在這個奇怪的地方有了新的經歷,但想想自己曾經的身體被曝尸荒野,陪葬品被別人搶走
你看你們,我又離題萬里了。剛說到哪兒了,哦,說到州吁弒君自立。其實衛桓公都在位十五年了,他名正又言順,國內的反對勢力應該還是比較少的,即使沒有剝奪公子州吁的兵權,軍隊也不會輕易謀反。
所以公子州吁弒君,其實主要借助的是外部勢力。我們昨天講到鄭國的共叔段和公孫滑在戰敗后流亡于外,衛國借口為公孫滑報復而攻打鄭國,不過最終失敗了。
可能正是因為攻打鄭國失敗,衛桓公放棄了他們,才給了州吁可乘之機。當然,這是史書中完全沒有的內容,純屬我個人揣測,僅供參考。
這段具體內容史記記載更詳細,是說衛桓公二年的時候州吁就已經被兄長給貶黜到外地去了;十三年也就是魯隱公元年共叔段父子流亡,州吁想要和他們結交;十六年州吁集結這些流亡到衛國的人手去襲殺衛桓公,之后自立為君。
國內勉強安定了,或者說正是為了轉移國內矛盾,州吁提出了伐鄭。當然,他沒打算自己去,鄭國畢竟是這時最強大的國家之一,他打算聯合另外幾位諸侯一起。
“州吁其人,難以言喻。”寤生搖了搖頭,“敢弒君而自立,聯諸侯欲亂鄭,本以為將是吾之勁敵,結果卻輕易落入陳人圈套而亡。”
“昔日諸侯會伐鄭,魯國本無意參與。”息姑嘆息,“吾問及叔伯,言州吁恃力而殘忍,只會眾叛親離、引火燒身,奈何羽父不聽,擅自帶兵前去。”
他站起身對寤生行了一禮“雖是無用,還向鄭公賠個不是。”
“無妨。你亦亡于其手,天下皆知。”寤生表情輕松,“大概唯有你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