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魯莊公二十三年開始,晉國的存在感越發上升了,我的意思是和其他國家無關,主角只有他們自己的史事。從二十三年到二十四年主要講述的就是魯國和晉國的事件,我們把兩年放在一起,分國家來講。
由于晉文公重耳是我們相對熟悉的歷史人物,所以我們往往對他造孽逼死太子,驅趕其他兒子的親爹晉獻公印象不是很好,但其實這也是位厲害人物。從政治思路而言,甚至稱得上是很有遠見,只可惜出生得有點早。
晉侯詭諸專注地聽著每一個字,沒人愿意告知他此時的境況,那他自行收集信息便是。只是這幾近于高高在上的評價的言語,著實令他有些不悅。
盡管世人和族人對他的冷酷都頗有微詞,但他確實從不認為自己的選擇有錯。旁人的評價他往往置若罔聞,可是這句“出生太早”,看似是對他的肯定,卻實在是過于輕浮了。
甚至比完全否決他的選擇還要教他難以忍受。
我們之前說到晉獻公他爹曲沃武公晚年終于成功篡晉,但沒兩年晉武公就死了,也就是說直到晉獻公時,曲沃一脈才真正坐穩了晉侯的位置。
如今晉獻公已經是晉國之主,家大業大,自然煩惱也變多了。從晉穆侯開始分出曲沃一系,曲沃桓叔成師、曲沃莊伯、曲沃武公也就是晉武公、再到晉獻公已經是四代人,自然也繁衍出了一大家子。
我們將心比心一下,晉獻公自己的父祖經過多年謀劃,終于成功反叛宗主上位。如今他成了宗主,他是不是很難不擔心其他旁支也有相同的念頭而與此同時,桓叔和莊伯的兒子們,也就是晉獻公的叔公和叔叔們,家族勢力又很強。
所謂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左傳中對桓、莊之族的狀態用了一個偪▏”字,多少是有點咄咄逼人的意味在。哪怕他們只是強盛,對于晉獻公而言已經是很大的威脅了,更何況他們還氣勢囂張。
這可就是心腹大患了,把晉獻公膈應得不輕。很巧合的是,瞌睡時正好有人給晉獻公送枕頭,有一個名叫士蔿的大夫主張,先把桓、莊族中最有智謀和威望的富子除掉,這樣就可以謀劃處理這些公子們了。
士蔿是何人士是晉國主管司法的官員,士蔿的父親或者祖父原本為周王效力,后來因為各種原因來到晉國,以官職為氏,從而有士氏。官職的話,這個時期有一定幾率會繼承,不過并不是絕對,所以士蔿并不一定是司法官。
提出這個解決辦法后,晉獻公琢磨著雖然不知道能不能成功,但萬一呢于是就說讓士蔿去試著實施。士蔿于是一溜煙地跑去給桓、莊兩族的公子們出謀劃策開始上眼藥。
這其中大概也摻雜著史書沒記錄的利益沖突,比如曲沃桓叔的兒子們,和曲沃莊伯的兒子們,恐怕也不會是一條心。而富子雖然是群公子中最有智謀能力的,但大家都是公子,誰又能服誰士蔿上眼藥的目的就是趕走富子。
左傳的原文是“去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