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還是昨晚八卦太晚。
瀚海出事,昨兒個圈子里就傳開了,季福估摸著付總就是因為這事兒找四爺,不過這種事兒四爺向來是懶得搭理的,即使瀚海他還有點股份,但管理者又不在他,誰沒管好誰廢物,四爺最煩也是最討厭的就是給別人收拾爛攤子。
估計這聲音忒煩人了,季宗良讓他按拒接,結果季福直接按了免提。
季福“”
“操他媽啊老季咱場子讓人攪了你知不知道別他媽讓我知道是誰,敢弄老子我看丫是活膩歪了”
季宗良懶懶睜開眼,伸手逗弄兩下籠子里的鸚鵡,腔調也慵懶,“你得罪人少么。”
付泰“嘖”了聲說“你怎么還向著別人說話啊,栽我不是栽你”
“市局張猛是于東的人。”
付泰前不久和于東因為一個女人結了梁子。
對面默了兩秒,便聽“哐當”一聲碎響兒,像是手頭的什么東西被摔了個四分五裂。
季福嚇得一哆嗦,瞬間醒盹兒了。
“我們家老爺子在上面沒少擁護他爹吧為個女人跟老子翻臉他他媽的失心瘋了吧草”
四爺手上的鸚鵡突然開口學他“草,草,草,草”
付泰一愣,聽出對面嘲笑他的是只小畜生,氣得又砸了手邊兩杯子。
季宗良哈哈大笑。
付泰憋著一肚子火氣,又想起來一事兒,“聽說你昨兒個親自去撈人了還是你侄女誰啊,面子夠大的明明還是阿若”
季宗良語氣淡淡的,“不是,另一個。”
“另一個還誰啊你竟然還有別的侄女”
這時門口傳來動靜,季福小跑過去看了眼,回來時眉開眼笑地看著四爺,
“以桃小姐來了。”
季宗良直接按了關機。
“季福哥。”以桃甜甜的嗓音傳了進來。
季福立刻應了聲,“唉桃子來啦”
他眼尖,一看看到以桃手里提著的保溫盒,“喲,這是帶的什么”
以桃走上前,小心把湯盅放在石桌上,“我我煲了盅湯,清肺去火的,四叔不是總頭疼咳嗽嗎這個正好可以養肺。”
季度打開蓋子聞了聞,一臉陶醉,“這么香啊”
他趁機夸她,“小桃子,這是你特地給四爺煲的吧喲,你也太懂事兒了”
以桃笑著說“份量挺多的,估計四叔喝不完,季福哥也喝點。”
“太可愛了你。”季福扭頭喊四爺,“四爺,四爺,人桃子給您送禮來了,您怎不說話呢”
季宗良重新閉上眼睛,悠悠晃動著身子,手里搖著一把黑灰色水墨風真絲竹扇。
今日居家,他便只穿了件白色絲綢唐衫,衣型有些寬松,照在明滅斑駁的陽光下,襯得他身子愈發清瘦,又比平時多了幾分溫和儒雅。
季宗良哼了一聲,“無事不登三寶殿。”連清清淡淡的語調,似乎都聽出了兩分逗趣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