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靜地看她臉紅耳赤、焦灼難安。
以桃急紅了眼,眼淚差點掉下來。
就在這時,李宗良松開了手。
他重新閉上眼,嗓音又沉又啞,冷的可怕,“繼續。”
以桃揉著被攥得紅腫發麻的手指,深呼一口氣,把委屈的眼淚憋了回去。
她重新按在四叔的太陽穴上,顫著聲認錯,“對不起四叔,我不會再走神了。”
剛剛,她確實走神了。
她也不是因為在想四叔喜歡聽什么話而走神,她是在思考,怎么樣開口,才能讓四叔幫她的忙。
這件事,她幾乎想了一路。
從在灌木叢發現那兩個鬼鬼祟祟的人開始,她就在籌劃了。
“什么事兒。”季宗良開口問。
以桃的動作輕輕頓了下。
她深呼一口氣,開口道“我想知道,我
媽出事那天,出入后花園的傭人都有誰。”
以桃咬咬牙,又道我想知道,那件事,是不是三太的人干的。”
就在剛剛來的路上,她想起了那個從灌木叢里離開的人到底是誰。
她是三太的保鏢。
平時很少出現在園子,以桃有一次偷偷去找英蟬,差點被他當成賊傷到,也是那一次,以桃對他心有余悸。
沒想到,三太竟然也在暗中養著保鏢。
不過想想也合理,貴婦出街,不論派頭,全身家當也不會少,有保鏢很正常。
季宗良緩緩睜開眼,一道鋒利的眸光從眼睛里直射出來,凝著上方那個因慌亂而不斷閃爍的眸子。
“是三太又如何。”
“我,我會提醒媽媽,要她小心”
不等她說完,季宗良突然笑了起來。
以桃皺眉,“四叔在笑什么”
“你幾歲了。”
“一十。”
“是么,四叔還以為你兩歲。”
以桃默了默,覺出四叔話里的嘲諷,她縮回胳膊,直起身。
“我回去了,四叔。”
剛要起身,手腕就被人緊緊攥住,緊接著向下一拽,以桃毫無防備,整個人瞬間摔了下去,一下子壓在了季宗良的胸膛。
兩個人緊緊貼在一起。
以桃整個人都是懵的,好半天都沒反應過來,直到身下那巨不斷起伏的胸膛燒得她發燙,她才一個激靈反應過來,脖子、耳朵、臉頰,霎那間躥成了粉紅色。
手腕依舊被死死攥著,以桃使勁扭動腰肢,想要讓自己爬起來,豈料下一秒季宗良就抬起了另一只手,直接摟住了她的腰。
與其說是摟,不如說是扣。
以桃的腰真的很細,季宗良只用了一只胳膊,就將她牢牢地叩在了自己身上。
以桃如觸電般僵在那里。
呼出的氣體都是滾燙的,灼人的,一下一下地噴灑在他脖子的軟肉上。
“別再動了。”季宗良有些無奈,他松開桎梏著她的那只手腕,轉而用兩只手全部環住她的腰。
他就那么躺在床上,抱著她,望著對面墻上倒映著的窗外枝椏的倒影,聲音啞的不像話,“四叔只想問你一句話。”
“只有求我辦事,你才會來見四叔,是嗎”
不知怎的,以桃的眼淚忽然就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