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么可能會傷心呢
傷心的人,從始至終都只有天真的她罷了
溪水湖畔
林菡卿穿著一身大紅色的絲綢系帶睡袍,披散著一頭飄逸的卷發,不情不愿繞到季宗良的躺椅身后。
俯身下去給他按摩。
鮮紅的指甲按在疙瘩似的眉心,沒輕沒重,說話也拿喬兒,“前些日子晾了我那么久,怎么,今兒個心情不好您倒想起我來了”
季宗良煩躁道,“會不會按。”
“不會,誰給您按的好您找誰去。”
林菡卿敏銳捕捉到四爺臉上一瞬而過的微表情,她一頓,不可思議道,“不是真有那么一個人吧”
“誰難道是那個董茜茜,我說她最近資源怎么變好了,也敢來我跟前嘚瑟,你是不是背著我偷偷包她啦”
季宗良讓她滾開。
不僅讓她從他身邊滾,還讓她立刻打包從溪水湖畔滾出去。
林菡卿最怕的就是這個,忙不迭求饒,她半跪在躺椅旁,撒嬌似地搖了搖季宗良大腿,“我錯了,錯了還不行那什么,我也不管那個董茜茜了,只要你別不管我就行,對了對了,我看上個資源,想你幫我拿一下”
季宗良“要你滾,聽不懂人話嗎。”
林菡卿嚇了一跳,什么嘛,這么大火氣。
她撇嘴,趕緊從地上爬起來,來到了樓下。
季福正好在樓下站著。
“你家主子怎么了戾氣這么重,跟要殺人一樣。”
季福已經飽經摧殘好幾天了,崩潰的心情沒比林菡卿好哪去。
“失戀不對不對,冷戰不對不對,單相思”季福大腦里一團糟,這次他也說不好。
不是,真的啊林菡卿又震驚了,“誰呀能讓鐵樹開花還能讓鐵樹爆炸快告訴我,哪里來的神仙這么有本事”
“這我可不能說”季福吞吞吐吐的,“林大小姐,您就別為難我了”
“福哥”林菡卿抽出睡袍的帶子,往他身上輕輕抽了一下,故意挑逗他,“告訴我嘛。”
季福渾身一哆嗦,“我我真不能說”
林菡卿狐疑地看著他,“不是圈里的吧”
“這個您放心,百分之一百不是。”
“不是就好。”不過林菡
卿倒是真的很好奇,“你不說,我自己去查,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誰,還能有本事把閻羅王的魂兒給勾走了。”
季宗良在溪水湖畔住的這幾日,整日整夜把自己鎖在房間里,不吃不喝,季福急壞了,幾次送進去的飯又原封不動端了回來。
沒辦法,誰讓這樓里只有二活的,季福只好求助林菡卿,林小姐,這都二天了,人要是一周不吃飯就該餓死了吧,您說可怎么辦呢”
林菡卿最近也沒什么通告,此刻正盤腿坐在沙發上,悠閑地看著電影嗑瓜子。
“不造啊,老男人的心思誰能猜的透呢”
季福“”
溪水湖畔面積很大,每棟別墅都有好幾層樓,林菡卿住在這里,其實只要不刻意往客廳晃,和季福是見不著面的。
奈何她天天在樓下坐著。
季福想到四爺平日里那些不堪入目的風評,這萬一哪天要被以桃小姐知道,不就壞事了,他心思一活絡,心想不如趁這機會把這狗皮膏藥趕走算了。
“咳咳,林小姐,四爺剛說了,要您立刻搬走呢。”
林菡卿悠悠道“那不行,誰都知道溪水湖畔是四爺名下的房產,我住這兒就是圖個心安,住別處我不放心,我怕何坤半夜槍殺我。”
“您是大明星,里外都有保鏢護著,誰也動不了您,何況就您天天往記者篼里抖落的料,誰還不知道您是四爺的人了何坤就是再想動您,他也得考慮考慮四爺的心情,他不敢跟四爺硬來的。”
“那也不走。”林菡卿扔了把瓜子皮,突然覷眼看向季福,她明白了,“他是想把那位接過來吧可以呀,沒問題啊,我把最好的房間都給她,我住保姆房都行,反正我不走啊。”
話音剛落,樓梯上就傳來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