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宗良將白玉方章送給了梁露華,這件事在西山引起了軒然大波。
葛美心當晚回到房里就砸碎了兩支花瓶
“老四瘋了他到底什么意思”
“媽,四叔不會憑白無故這么做,這這怎么可能”
“難道是”季明心若有所思。
“有話就說,別磨磨蹭蹭”葛美心都要煩死了
季明心忽然想到什么,“今年夏天的時候,有一段時間,我經常去花園的森林氧吧里練瑜伽,那時候總是看到有個人影兒偷偷往南竹林那邊跑去”
“當時我還很好奇,按說整個園子,誰會不知那邊是四爺的禁地怎么會有人吃了熊心豹子膽往那邊跑呢”
“現在想想那個人影兒確實有點像個女人好像、好像就是陳以桃”
“媽”季明心突然看向她,“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是梁露華專門派她女兒去勾引四叔的”
葛美心趕緊讓她閉嘴,“沒憑沒據,別亂說萬一讓你四叔的人聽了去”
“我沒亂說”季明心信誓旦旦保證,“我真的親眼見她去過好幾次而且您看她每次回來不是什么事兒沒有看來那臭丫頭早就把四叔迷得五迷三道了我說她怎么看不上余墨,敢情早就偷偷釣到了大魚”
季明心咬牙切齒,“陳以桃和她那個當三的媽一樣,都是狐媚子沒想到梁露華看著人畜無害的,背地里心這么狠,為了幫自己爬上位,連親女兒都舍得賣”
葛美心一屁股癱坐在沙發上,如果這件事是真的
“媽,咱們不能坐以待斃,梁露華的孩子一生下來,日后又有四叔護著,您之前做的那些事她能不秋后算賬這女人一旦有了名分您想想,您以后還有好日子過嗎將來季家所有的產業,還不都是她梁露華一個人的”
“你說的對。”葛美心緊緊抓著手邊的扶手,“可四爺已經挑明了要保人,她那肚子要是再出一點意外,我”
“您不敢,可有人敢啊那車禍是誰的手筆,您心里沒數嗎今晚可有人比咱們坐不住”
季明心恨恨道“就算動不了她那肚子里的孩子,也絕不能讓那臭丫頭跟了四叔”
“不錯。”葛美心心下拿定主意,當晚就去找了二太。
她把明明親眼看到以桃偷偷跑去竹林“私會”四爺的事情添油加醋說了一番。
施清姿一聽,臉色劇變。
“這、這怎么可能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這種壞倫亂法、傷風敗俗的事,別說桃子做不出來,老四、老四也不可能做”
“是啊,我一開始也覺得不可能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不然您說,老四那樣冷淡疏離的人,也從不和大院兒有來往,他有什么理由把白玉方章送給露華呢”
“我說這些,可都是為了季家的聲譽著想那天大家都在呢,雖然表面上沒人敢
說些什么,可這幾日,私底下可到處都是些流言蜚語,說是,說是四叔看上了桃子,所以才會給露華送那么大的禮”
葛美心看她臉色動容,趁熱打鐵,“如果咱們現在不制止,將來這傳言指不定就傳到了外面”
“這、叔侄亂'倫的事兒萬一傳出去,一旦媒體曝光,四爺的名聲可就真毀了,股價跌停都是次要的我就是擔心老爺和老夫人的身子受不了”
施清姿定定站在原地,手里死死抓著一只古風鏤空的雙提梁手爐,指甲緊扣外壁的纏枝花紋,半晌,她輕輕吐出一口氣來,道“季家絕不允許生出這樣的丑聞。”
“這件事絕不可能是真的。”她轉身對葛美心道,“這事除我之外你不許再和任何人提起,明兒個一早,我就去找露華談談。”
其實這幾日,最不好受的就是梁露華。
季松霆自然也聽到了那些流言,梁露華每晚哭著解釋,“松霆,你相信我,桃桃,桃桃絕對不會做出那種事”
季松霆道“我信,我自然信你。不是說桃子不好,而是我相信老四有分寸,撇開你我的關系不說,就算桃子不是他侄女,桃子還那么小,老四也不會對一個小孩有想法”
“這簡直胡鬧傳出去,實在令人恥笑”
“可眼下”梁露華這幾日哭的眼睛都腫了,季松霆心疼地把她抱在懷里,“好好,不哭了,這事我會再去找老四談談,你身子要緊,醫生不許你傷神”
“謝謝你松霆,謝謝你相信桃子。”梁露華抓著他的手,聲音顫顫,她想到什么,又說,“或許四爺沖的不是我,不是桃桃,而是沖您呢或許四爺就是心疼您,偏心您,偏心您這個大哥,想護著您的孩子,畢竟他小時候您對他也挺好的,不是嗎”
季松霆想到季宗良平時那副寡恩疏冷的性子,只說了一句但愿吧。
這夜梁露華被各種情緒交織困擾,輾轉難眠。
既欣慰又擔憂。
欣慰的是將來在這大園子里有了四爺做靠山,她知道未來的一切都安全了。
可是桃桃
轉天一早,梁露華就冒險挺著大肚子坐車讓司機拉她去了以桃的學校。
梁露在宿舍樓下見到以桃。
“您怎么來了”
“媽媽有事兒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