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你們小女孩怎么都愛吃這種東西排隊的那么多,真有那么好吃”
擦完手,又細心地將餐巾紙給她鋪好,隨后才把熱呼呼的灌湯包放了上去。
見她沒動,季宗良又把筷子抽出來,親自擺開,塞到她手里。
他笑吟吟地看著她,“怎么不吃不餓嗎半夜就
被拉去當苦力,這會兒了肯定餓肚子了吧。”
以桃吃不下,覺得有些話必須要說出來,不說她會一直難受的。
她看了四叔一眼,然后把筷子放下,緊接著卻是對著前排的喬冉說,“喬秘書,我想單獨和四叔說幾句話,您您能暫時回避一下嗎”
“哦好”喬冉緊張兮兮地撇了眼四爺,給了他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后,立刻溜下了車。
喬冉一走,車里頓時就剩下了兩個人。
季宗良的手掌依舊輕撫在以桃的大腿,他沉默地看了她一會兒,然后嘴角微微揚起,“想和四叔說什么”
以桃輕聲道“四叔,你知道我今天采訪的是誰嗎”
季宗良笑著問,“誰啊。”
“林林菡卿。”以桃深呼吸一口氣,緊張地看著他,終于把這個名字說了出來。
她緊緊盯著四叔的眼神。
可意料之外,季宗良一點反應都沒有,他一手慵懶地橫在以桃身后的靠背,很隨意的姿勢,一手若有似無地撫摸著她的小細腿。
他低著頭,微俯著身,靠她很近,“哦都采訪什么了”
“下一部戲,最近的安排,還有還有和、和您的緋聞。”
天知道,最后四個字,以桃是懷著多么忐忑的心情說出來的。
可季宗良卻不在意地笑了一下,“嗯那她是怎么回的”
如此漫不經心的語氣,讓以桃感到十分不可思議。
她憤怒地推開男人玩似地摩挲她大腿內側的手,板起臉來,語氣嚴肅道“我在說一件很重要的事,四叔”
看著四叔完全一副不當回事兒的樣子,就生氣,非常生氣,比剛剛還生氣。
難道她就那么好騙嗎
難道就一點都不在乎她的感受嗎
雖說她和四叔的關系暫時還沒有公開,但那并不代表,她會同意四叔在和她交往的時候可以一腳踏兩船。
而且她也不會做一個第三者的
人不大,勁兒倒是不小,像是卯足了力氣發泄什么似的,季宗良被她推得身子向后歪了一下,好在及時扶住了椅背,這才沒有摔倒。
他沉默低著頭,竟是勾了勾一側唇角。
“反正人家都承認了,什么都承認了。”多了也沒必要再說,光是說出這兩句,以桃的喉嚨就已經酸酸澀澀,淚水忍不住在眼眶打轉。
其實她不想哭的,真的不想,可她就是淚失禁體質,一激動就總想流眼淚,怎么也控制不住。
以桃別過頭,不想讓自己看起來太沒出息。
可季宗良緊接著又把她的下巴扭了回來。
他聲音也沉了幾個度,“信了”
“之前四叔說沒有,我選擇了相信四叔。可是我也有耳朵,有眼睛,我沒辦法做到只相信別人說的,不相信自己看到、自己聽到的”
以桃擦了擦眼淚,聲音更委屈了,“而且當事人也、也
承認了狗仔、狗仔也拍到過證據雜志我都看過,四叔和她”
她說不下去了,只覺得自己好像傻傻的,四叔說什么,她都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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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頭看向四叔,“都鐵證如山,四叔還嘴硬么”
一口氣說了那么多,該說的不該說的,終于還是全部說出來了。
其實她也知道,大概從未有人敢像剛剛一樣,如此質問過四叔,后悔么也不后悔,有點緊張倒是真的。
如果不問出來,就這么稀里糊涂地跟了四叔,她的良心也過不去。
本來和四叔在一起,她就已經鼓了很大的勇氣,做了很久很久的心里建設了。
可心里說著不后悔,但當看到四叔陡然變化的臉色,還是嚇得忍不住抖了一下。
身子幾乎是下意識地往后縮了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