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
季宗良接過身旁人遞來的雪茄,松了松領口,懶懶靠在椅背吸了一口,伸手點了點他,“那小姑娘是桃桃的同學。”
付泰看了他兩眼,“不是,你什么意思啊”
“我插手了,跟你說一聲而已。”淡淡的語氣,完全不是商量,而是通知。
付泰有點不爽,仰頭喝光了杯子里的紅酒,重重放下酒杯,“不是啊老四,你可不是那種多管閑事的人啊,戀愛腦也要有個度吧您家那位小圣母要是誰特么都管,你還讓人活不活了”
季宗良笑了兩聲
,仰著脖子吐了口煙,用夾著雪茄的那只手拍了拍他的背,“肚量大點兒,跟個女學生不至于較勁,城東那塊地你不是一直想要嗎我給你了。”
以桃從葡萄地里出來,還摘了一袋子轉色期的釀酒葡萄留著回去親手給四叔釀酒用。
后來她又坐著小火車來到了釀酒酒窖,看到儲存著各種年份紅酒的橡木桶和大陶罐,感覺好神奇。
本來還想再喝點甜甜的白葡萄酒,工作人員都給她準備好了,可臨時又接到了個電話,突然就不讓她喝了。
不用猜,就知道是四叔打來的。
最后人家看她怪可憐的,就只好給她準備了一些未發酵的葡萄原漿嘗一嘗。
雖然只是生長汁,但是味道依然很美味。
回去的路上,以桃選擇步行,早春的夜晚是非常舒適的,她懷里抱著厚厚的牛皮紙袋,漫步在莊園小道上。
走著走著,眼前忽然閃過一只小黑貓,速度極快,一眨眼就不見了。
以桃還以為自己眼花了,往前又走了兩步。
一個貓影兒都沒見到。
正納悶著,突然間就聽到了一聲凄厲的貓叫
怎么回事兒以桃猛地回頭,發現一直跟在她身后的管家竟然也不見了
一時亂了分寸,也忘了給四叔打電話,只是下意識加快腳步,想看看小貓的處境,是不是遇到危險了
就這樣誤入了一間佛堂。
里面一個人都沒有。
正對面,就是一座金身如來,莊嚴又肅穆。
以桃趕緊放下懷里的東西,雙手合十,對著佛祖虔誠鞠了一躬。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打擾您的,我是來找貓貓的。”
“沒關系,我不找了,我我現在就走”
說著就抱起了紙袋,剛要開溜,可就在這時,佛像身后突然傳來了一聲怪異的抽泣聲。
以桃一顆心猛地提到嗓子眼兒。
她努力回憶那聲音,怎么感覺那聲音不像是小貓兒的好像是好像是女人的
怎么可能是女人的
周身寒氣森森疊疊上涌,寂靜的佛堂,只有綴滿黃金的蓮燈在幽幽曳著火苗。
“有人嗎”她試探著問。
幾番掙扎下,終于壯著膽子繞到佛像身后
可后面的景象卻令她大吃一驚,
佛像身后空空蕩蕩,沒有貓也沒有女人,只有一間暗室的門,在幽幽敞開著。
細小的一條門縫,里面散發著微弱詭異的藍光。
那凄厲的聲音再次從里面傳了過來
不,不是小貓的,一開始就不是小貓的這下以桃終于確認了,這聲音是女人的,真的是女人的
情急之下,以桃抬腳向前邁了一步,
與此同時,身后驀地傳來了一道幽深陰沉的嗓音
“你四叔沒有告訴過你嗎。”
拄在掌心的蛇頭拐杖輕輕點在地上,沈觀棠燃著殺氣的臉從忽明忽滅的燭影里幽幽閃現了出來,
“亂闖我的莊園,是要被埋進葡萄地里做化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