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天空轟隆一聲巨響,海面上突然狂風大作。
海風呼嘯,海浪越攀越高,波濤洶涌的巨浪不斷拍打著甲板。
頂樓賭場。
手持重型武器的數十名武裝兵整齊劃一地站在何坤身后,有人舉著夜視儀站在窗前瞭望,“坤爺,船到了”
話音剛落,狂風暴雨中便嗚咽著駛出一艘巨輪,汽笛嘶鳴,劃破夜空,緩緩向觀星號靠近,
高懸的心終于踏實下來,何坤大聲咒罵,“他娘的趕上個破天氣白白又誤了大半天”
樓下船艙忽然爆發出陣陣尖叫,夾雜著驚慌凄厲的哭嚎,以及桌椅踹翻的打雜聲,喬冉默默看了四爺一眼,看來那群海盜已經忍不住開始動手了。
季宗良逆光靠在艙窗前,偏頭點了根煙,倨傲瀟灑的姿態,搖曳的火苗映紅他幽邃深沉的眼眸,他伸手點了點喬冉,命令他叫人把保險箱搬上來。
道上規矩都是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可貨還沒見,喬冉猶豫了一下,季宗良再次開口,“去。”
“好”
一只只沉重的鋁合金保險箱從旁邊貨船上抬了下來,往游輪上運,喬冉上前一一輸入密碼,一百只保險箱全部敞開的那一刻,整個大廳所有人的呼吸都下意識地滯了片刻,
不可思議的瞬間,被人群里一聲粗曠的大笑聲突兀地打斷
“哈哈哈哈,不愧是中國的大富翁,果然名不虛傳。”
蹩腳的中文發音,滿臉刀疤的海盜首領率先走了出來,他一腳踩在箱子上面,彎腰撈了一把,嘩啦啦的鈔票像流沙,從指尖傾瀉。
不知何坤和這些海匪做了什么交易,看來錢也有份,船上的游客也不打算放過。
狂風驟雨的海面將滔天的巨浪拍上了十米高的船艙,風聲烈烈,夾雜著樓下時不時爆發的慘叫,有嬰兒的啼哭,還有女人的求饒。
季宗良神色陰郁,偏頭吐了口煙,抬手摘下手腕上的陀飛輪腕表,全球限量五只的理查德米勒,上市售價兩千萬,怕海匪不識貨,叫喬冉用他能聽懂的語言闡述了一下這只手表的來歷,海盜眼中閃過一絲興趣。
“船上所有人的家當全部加起來,恐怕都不如我們四爺這一塊表值錢。”
季宗良還算客氣地看著他,用英文發音不急不緩地說,“權當給我個面子。”
“面子不是這么給的嘛,錢財當然是越多越好了。”表收下,嘰里呱啦的英文說了一通,海盜張牙舞爪地表示,人還是不放的。
喬冉暗暗咒罵一句,“混蛋。”
季宗良微微一笑,沒再和他廢話,他轉身走向陽臺,皮鞋踩在濕漉的地板,飛濺起的積水打濕了被風揚起的黑色皮衣的衣擺,他神色無波無瀾,彈出煙匣又續了一支,霸氣叼在嘴角。
汽笛長鳴,所有人視線同時望向艙窗外,滿載集裝箱的貨輪已經準備拋錨。
季安身披雨衣站在甲板,準備點貨過駁。
何坤一
聲令下,集裝箱大門轟隆一聲被推開。
泱泱烏云籠罩著波濤洶涌的海面,林菡卿屏息靜氣伏在窗邊,震驚看著眼下這一幕
急風驟雨的甲板上,鏗鏗鏘鏘腳步聲來來往往,一只只碩大的鐵皮箱正往觀星號上搬,
數不清搬了多少箱,林菡卿只覺得渾身抖的厲害,她指甲死死扣著窗沿,望著微弱月光下一眼望不到盡頭的墨藍色深海,巨浪滔天的浪花,像惡魔的漩渦里伸出的魔爪。
她滿臉潮濕,顫抖地將目光別向了船頭那面在暴雨中傲然堅守的鮮紅色國旗。
5000斤高純冰'毒
5000斤氯胺'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