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有點嚴重。
以桃下意識一頓,趕緊跑了過去,雙手扶住他的肩膀,“四叔你怎么了沒事吧”
季宗良唇角一勾,抬起頭來,一把捉住她的手腕,反手將她鎖在懷里,牢牢死死的,他俯身貼在她耳后,笑著親吻她的耳朵,“小家伙,幾天不見長爪子了連親夫都敢謀殺”
以桃發覺上當,惱羞成怒狠狠給了他一拳,這次絲毫沒有手下留情,季宗良抱著她,以桃動不了,一拳一拳的小拳頭胡亂錘打著他后背,“松開我,我討厭你,討厭你,騙子,混蛋”
可季宗良卻越抱越
緊,下巴抵在她肩上,在小孩兒的一次次捶打下嘴唇越來越白,額頭忍出虛汗,傷口大概是裂開了,可他卻沒有發出一絲聲音,甚至嘴角掛著癡癡的笑,只閉眼任她打,任她發泄。
多久沒有抱她了,多久沒有聽到她的聲音了,多少個午夜夢回,小孩兒的聲音突然從腦海里蹦出來,親昵貼在耳邊喊一聲嬌嗔的四叔,差一點就再也聽不到了。
以桃打夠了,打累了,伏在他肩膀歇斯底里地啜泣,嘴里只不停重復那三個字,“你混蛋你混蛋”
“嗯,我混蛋。”他松開她,伸手握住她冰涼的小手,一下一下地抽在自己的臉上,每抽一下,檢討似地說一句“我混蛋”。
數不清抽了多少下,臉頰都有些微微的泛紅,季宗良哽著猴頭,卻還嗤嗤地笑,
“解氣嗎。”
以桃抽著鼻子,偏頭不理他。
“不解氣再打。”重新握住她手腕,加重了幾分力道,再次朝臉頰抽了過去,這次是真抽,一次比一次狠,一次比一次重,沒幾下半邊臉似乎就微微腫了起來,以桃手都疼了,打不下去,也看不下去,到底狠不下心,怪自己心軟沒骨氣,
“別別了。”主動縮了回來,淚汪汪看著他,找了個蹩腳的借口,不是心疼他,是心疼自己,“手都麻了。”
季宗良輕輕揉捏她的手指,近距離凝望著她,端詳許久,淚光溫柔,在眸中閃爍,“解氣了嗎。”
以桃還是搖了搖頭,“你到底去哪了為什么不接我電話呢”
“四叔,我只給你一次解釋的機會。”她抹去眼淚,鄭重其事。
季宗良雙手捧住她臉,親吻她的眉毛,眼睛,鼻子,忘情在嘴角廝磨。
深深的一吻,烙印在她的唇瓣,連嘴唇都是灼痛的。
季宗良俯身在她耳邊說,“一會兒告訴桃桃,全部告訴桃桃。”
以桃被他吻得意識渙散,仰著脖子輕聲問,“現在為什么現在不說”
他撈住她的細腰,向上一提,以桃拱起胸脯,昏昧的燈光下,季宗良緊繃下頜,指尖顫抖著,一顆一顆扒開她上衣的扣子,最后一顆幾乎是直接扯斷,雪白的身子春光乍泄的一刻,
季宗良嘶啞著聲音,在她耳蝸顫抖著說,“因為四叔現在想操'你。”
他一刻也等不了了。
其實四叔在床事上一直很野蠻也很霸道,但她知道,礙于她年紀小,常常他會克制,會收斂,很少有失控的時候,可今天他卻像瘋了一樣,爽到猙獰的臉頰,變聲的悶吼,
拒絕的話統統堵在嗓子里,以桃耳邊全然細細碎碎的嗚咽,
結束的時候,以桃癱軟在他懷中,痛苦望著天花板,久久沒有緩過神兒來。
“想我了嗎。”他咬牙問。
她不說,他就一直問,每問一句,就發狠一下,小孩兒承受不住,差點撞到床頭柜上,又被他用力拽回,“想我了嗎。”
“不、不想”
再用力,人要飛出去了,又被掐著腰按回去,“真沒想嗎。”
“沒”
“可四叔想你,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想你,想你想的快死了”
以桃咬牙,哆哆嗦嗦,“騙、騙子”
季宗良將她拽起來,面對面,坐在他身上,小孩兒疼的滿臉暴汗,他也不心疼,
“桃桃也是小騙子。背著四叔去相親,是不是小騙子,嗯”
“許、許你陪別人去度假,不許我去相親嗎我、我就要”
“就要”季宗良磨牙,將她直接抱了起來,以桃大驚失色,雙手死死抓住他胳膊,“放我下來快放我下來”
“還要不要”每走一步都比上一步更痛更深,但以桃倔強,死不改口,“要、就要”
就在這時,以桃掉到床頭的手機突然響了
季宗良瞥了一眼,屏幕上顯示來電“祁思予”,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