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桃本來挺驚喜,聽了她的話,臉色瞬間一變。
林菡卿走過來安慰她,“放心吧,這里就是一普通酒館,沒有你想的那些亂七八糟,嗯”
以桃搖了搖頭說“我不是擔心這個,四叔當然不可能背著我出來尋歡作樂而且我又不是不知道什么叫做「歌舞伎」”
“那是怎么了呀”
“我對四叔撒謊了”
林菡卿害了一聲,“小傻子,你真當他不知道你干什么去了”
“啊”以桃抬起頭來。
“好了好了,先進去吧。
林菡卿拉著以桃的手往前走,可還沒走兩步,她又突然停了下來。
“怎么了小姑姑”
林菡卿的目光,注視著停在季宗良隔壁的那輛車子。
以桃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看到了一張全是0的車牌。
“我知道這是沈先生的車。”她認出了那輛車,之前去玉泉酒莊的時候,她見到過,由于車牌太霸氣,她還問過喬冉,喬冉告訴她,那是酒莊主人的車。
低調的車,不低調的車牌,就像車主本人一樣。
原來他也來了。
以桃恍然大悟,“我知道了,四叔也許是和沈先生一起來的,可能他們來這里談生意呢,”
因為她之前千叮萬囑地警告過四叔,叫他養傷期間必須推掉一切應酬,不然她就不來看他了,估計四叔怕她知道后生氣,所以才隱瞞了她。
“小姑姑,你怎么了”
林菡卿已經發呆很久了。
她回過神兒來,使勁攥緊了她的手,“沒事兒,我們進去吧。”
如果用一句話來形容眼前的場景。
那以桃此時此刻的腦海里大抵只有八個大字
歌舞升平,曲水流觴。
是的,以桃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子的酒館
一進大門,就像是走進了山洞里,整座建筑似乎和身后的山體融為一體,兩側是一間間門前懸掛著火紅燈籠的獨立小屋,錯落有致地綿延下去,小屋門前就是一條呈環形狀流淌的小溪,中間是舞臺,此刻正有藝人在上面表演樂器。
料理池是單獨的一條途經各個小屋門前的水渠,粼粼的水面上漂浮著用漂亮木碟擺放著的各種各樣的精致料理,大概是自助餐,想吃什么就拿什么。
脫了鞋,進了房間,以桃學著小姑姑和侍者的模樣盤腿坐好,好奇地打量小屋里的奇特布局。
桌子上甚至還放著筆墨紙硯。
林菡卿捻起一張紙來對她說,“你可以在上面寫上一些心愿,或許祝福語。”
她沒寫,只把紙張疊了兩下,挽起袖子,把胳膊從“窗口”伸了出去,從門前的水渠里捏起一只路過的小紙船,把紙條塞進小船里。
以桃這才發現,水面上到處飄著這種油紙疊的小紙船。
不過林菡卿并沒
有把小船再放回去,而且舉著給以桃講解,
“你寫好了愿望,放進小船,再把小船放回水渠,載著你心愿的小船就會漂啊漂啊漂途徑其它小屋的時候,如果有人碰巧看上了你的小船,就證明他收下了你的祝愿,那樣的話,他必須在小船里放進一樣自己的東西回報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