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來,讓我說兩句,我這嘴巴可是開了光了哦說出的話絕對靈驗”
以桃小臉紅撲撲,頭發別再耳后,挽成一個“啾啾”,她把煮熟的羊肉卷撈出來,給大家一一分好,然后乖乖坐好聽甜甜發言。
“我呢,將來一定可以成為東野圭吾那樣優秀的大作家,趙然一定可以考上她們家的電視臺,吃上編制這碗飯”
“桃子一定可以成為大編劇”
“唐靈大明星”
以桃鼓掌。
趙然“讓我們再次舉杯,為我們的夢想干杯”
結果那天晚上,大家都喝多了,甜甜抱著趙然嚶嚶嚶地哭泣,以桃摟著唐靈的脖子,趴在窗邊看外面的雪花。
下雪了。
“又過了一年。”
“是呀,又過了一年呢。”
唐靈還算清醒,結束的時候,她先是打了輛車,把趙然和甜甜送回了學校,然后一直留下陪以桃。
給她穿好了外套,戴好手套帽子和圍脖,知道一會兒肯定有人來接她,她便摟著她坐在一樓大廳里默默地等。
已經過了門禁的時候,這會兒店里已經沒有什么學生了。
唐靈抱著以桃坐在玻璃門前,店里放著一首粵語老歌,以桃醉了,靠在她肩膀迷迷糊糊地抱著她,唐靈抬頭望著外面紛紛揚揚的大雪。
不一會兒,一輛賓利停在門口,司機下來將車門拉開,西裝革履的男人從車上走了下來,他身上罩著一件挺括的黑色大衣,挺拔的身姿透著幾分威嚴。
男人的秘書在他身后舉著一把黑色的鋼骨傘,他走上前,從唐靈懷里接過女孩兒,打橫抱在懷里,鏗鏘有力的步子踩在雪地上,留下一串筆直的腳印,把女孩兒小心翼翼地放進車里后,他回過頭,禮貌朝她說了句謝謝。
“沒事沒事。”唐靈趕緊擺了擺手,“那什么,她就是酒量不好,其實也沒喝很多,估計一會兒就好了,那、那您照顧好她,我就先走了”
唐靈伸手裹了裹大衣,她抗凍,穿的衣服向來單薄,里面甚至只有一件呢絨長裙,腳上也只是一雙春秋的馬丁靴,不過這會兒,她竟然也覺得冷了。
說完她就轉過身,沿著馬路的燈光埋頭向前走。
“稍等一下,唐靈小姐”喬冉小步追了上來。
唐靈抱著肩膀,哆哆嗦嗦地回頭問,“怎么了”
喬冉從口袋里掏出一張名片,遞給她,“我們四爺說,唐靈小姐是以桃小姐的朋友,若是生活上遇到什么困難,可以隨時與我聯系。”
唐靈愣了下,心里有些觸動,但卻沒有伸手接。
“其實她已經幫了我很多了,”
她抬起頭,對他微微一笑,“請您幫我轉達季先生,謝謝他的好意,如果沒有他的幫助,我到現在也許都沒辦法自由接上戲,我也知道,這些都是桃子在背后偷偷幫助我的,可我不能再接受她的幫助了。”
畢竟沒有誰能幫助誰一輩子,桃子只是善良,但并不代表她應該這么做。
以前她不懂,經歷好多事情后,現在她明白了。
她珍惜和桃子的這份友情,所以不想一次次地消耗她的善意。
她自己的難題,也只能靠自己才能真正解決。
車廂里,暖氣充足,以桃窩在季宗良懷里,渾身暖洋洋的,只有小手還有點涼。
季宗良把它放在心口捂了捂,沒一會兒,以桃渾身就開始癢癢的,伸手去抓羽絨服的拉鏈。
“坐好,”季宗良把她抱起來,把外套脫下,以桃睜開眼,揉著腦門,迷迷糊糊地說頭好疼啊。
“小壞蛋,還喝不喝酒了”
“喝,還喝。”
“那就還疼。”
以桃哼,推開四叔,“你不是四叔,四叔沒你這么壞。”
“不是四叔”季宗良氣笑了,大手掐著她的小腰,身子一翻,按在大腿上,掀開裙子在屁股上啪啪打了兩下。
看著挺唬人的,其實一點勁兒也沒有。
不過以桃正醉著呢,就感覺不到真疼假疼,只知道四叔打她屁股啦,她趴在季宗良大腿上,扭著身子表示抗議,嘴里喊著疼疼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