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那邊是什么呢
媽媽給我說過海
可是,我卻哭著回來
在山的那邊,依然是山
山那邊的山啊,鐵青著臉
蔣霜覺得沒什么意思,合上書頁,丟在一邊,注意到傅也看過來的目光,她扯過話題我沒看過海。
傅也在床邊坐下,長腿隨意地支著,他回你應該去看一次。
蔣霜頓了下,整個人往后靠,她有些出神地想,沒有用的,山那邊還是山,沒有海。
她過了十幾年的好學生生活,做題學習幾乎成為她刻在骨子里的本能,突然中斷下來,怎么也不習慣,她只能找更多的事給自己做,傅也靠在床邊,問她怎么沒帶書,平時不是書不離手,在哪都能做起題來。
蔣霜已經接受事實,但現在也能坦然回答,既然不準備上大學,高考就失去了意義,她現在只要等高三結束,拿到畢業證就好。
村里外出打工不少,她認識幾個姐姐就在沿海地區,她這段時間找過人,對方說工廠缺人,她過去就能進廠,按小時計算,她一天能干十個小時,做到陳陽上大學,能攢下不少錢,那時候,她給陳陽付學費,不用舅媽再低聲下氣地去求人。
生活,總會好起來的。
傅也想到陳政,這個答案并不意外,他見過的不讀書的,中途輟學的人比比皆是,答案不外乎兩個,讀不進去以及家里沒錢,陳家,有兩個待考生。
他反應平淡,甚至沒多少反應,讓蔣霜感覺很好,忽然愿意多聊幾句,但不是聊自己,她問出自己一直想問的問題為什么不配一個助聽器
傅也反問為什么要配
似乎就沒想過這個問題,在別人看來的缺陷,他不以為然,他不需要聽到世界的聲音。
蔣霜被噎住,卻又能理解。
兩個人都不是會聊天的人,說幾句就已經止住。
傅也傷口需要換藥,現在用不著去醫院,在家里就能換,他右手傷著,上藥就落在蔣霜頭上,這時候顧不上男女有別,洗干凈手,一點點揭開纏繞的紗布,她看到已經開始結痂的傷口,猙獰難看,橫亙在胸口上,不難想象當時血肉翻飛的畫面。
他赤著上身,下面套著休閑長褲。
傅也偏過臉,視線移開,下顎線繃得緊緊的,并不適應這種情況。
但,許久沒下一步動作。
他回頭,看到站起身,隔得有些距離的蔣霜,皺眉問嚇到了
蔣霜抿了下唇,神情顯得有些糾結,不擅長說謊,也不知道怎么委婉地說,望著他,回臭到了。
“”
好幾天,的確應該洗澡了。
問題是怎么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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