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生日”
“哦,你生日。”傅也淡淡反問,好像蛋糕真只是因為促銷便宜才買的,事實是,兩個人都不喜歡吃甜的,蛋糕白送他都不一定會要,更別說花錢買了。
十八歲,也沒什么特別的,蔣霜幾乎不怎么過生日,小孩子生日不重要,她也沒想過要什么禮物。
但這次很特別,因為有生日蛋糕。
蔣霜沒說話,只是看著他,昏暗光線里,眼神濕潤干凈,傅也移開視線,喉嚨里干癢,他抑制住咳嗽。
蛋糕不大,也沒什么特別造型,簡單的水果蛋糕,六寸的,兩個人吃剛好,傅也拿了蠟燭點燃,插在蛋糕上。十八了,成年了,往后,日子會越來越好,她不再只是拖油瓶。
沒有生日歌,也沒有許愿,她許的愿望已經成真,人不能太貪心,她吹滅蠟燭,又點燃,放在蛋糕角落,充當光源。
蔣霜握著刀,蛋糕切成小塊。
傅也似隨口問起“報了哪里的大學”
“省內的。”全都是。
傅也皺眉,看向她“為什么你分數很高,去哪都行。”
“省內的學校也很好。”蔣霜面色平靜,將切好的蛋糕遞給他。
“北京、上海不是更好”
“太遠了,回來不方便。”
“都出去了,還回來做什么
蔣霜給自己切了塊,低著頭嘗了下,挺甜的,水果的氣息在唇齒間蔓延,有些甜,也不只是讓她想到不好的記憶。
她抬頭看他,沒回答他的問題,跟他的視線對視,他眼神漆黑,卻又將蠟燭的火光裝進去,火光搖曳,他眼里的光也明明滅滅的。
蔣霜心臟收緊,手指在不自覺地攥緊,手臂撐著桌面,她小心翼翼地探過身,視線里,他的面容越來越清晰,她屏住呼吸,眼睫低垂,視線落在他的唇上,她探近,溫熱的呼吸開始交織,柔軟唇瓣貼上去。
觸碰的一瞬,電流涌動,迅速竄過四肢百骸,肌肉在瞬間發僵,他像被推上手術臺,手術燈照直打過來刺眼灼目,他被打了麻醉,不得動彈,明知落下的可能是手術刀,也甘之如飴。
那一刻,什么都明晃晃的,連帶著他心底的欲望也一并照了個干凈。
只是一個很輕的碰觸,甚至談不上一個吻,蔣霜移開了些,彼此距離依然很近,近到再往前些,鼻尖就能貼近。
她面頰泛紅,唇色鮮艷,眼睛里濕漉漉的,像是雨后的春夜,不安的,悸動的。
她第一次接吻。
那一刻,助聽器像是失靈,他再次失聰,除了自己的心跳聲,什么也聽不見。
“謝謝。”
“謝什么”喉結上下重重碾過。
“蛋糕,記憶里,我生日的第一個蛋糕。”蔣霜眨了下眼睫。
“沒幾個錢。”
“跟錢沒關系。”
傅也的眼神很暗,手指本能地碰觸到她的臉,似癮似渴,粗糲手指握住她的下巴,指腹擦過唇角,他啞聲問“跟什么有關系”
蔣霜被他掌心的熱燙得顫了下。
他問“蔣霜,我們是能接吻的關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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