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即將到來,不愿站在風口浪尖上的螢里奈聽了齋藤的建議,決定暫時暫避風頭。
沒有任務可做,她就只能重操舊業撿垃圾
但說是重操舊業,其實在完成任務期間,她也沒有放下過自己的“主業”,早已經把太宰治向她推薦的那片區域給賣完了。幾乎搜查過了整個垃圾場的螢里奈拿著袋子犯了難,雖然每日外界都會有固定時間補充新垃圾,但她依舊幾乎把整片區域的瓶子全撿光了。也許在某處還埋藏著零星分散的一些,但她已經懶得去發掘了。
螢里奈站在原地思考了會,最終下了決定。
她還可以撿紙箱,紙殼子可賺錢了她回憶了下齋藤那邊門口貼著的價位表,頓時有了動力。
蠕蟲身形如今已經成了她高攀不起的龐然大物,如果將它放出,都不用五條悟找,一抬眼就能看得到。螢里奈再愚蠢也不可能會做這種自報家門的事,于是撿紙殼的事就全權負擔在她身上。
紙箱不比塑料瓶,不過勞動了半小時,小女孩額上就沁出了些許汗。單個的紙殼疊起來算得上輕,但層層疊加起來就愈發沉重,還沒有裝滿整個袋子,螢里奈就感覺自己已經拖不動了。
真是苦惱啊,她糾結地想,要不要再去收服一個體型正好的咒靈呢
這個想法剛出,蠕蟲就在空間里開始抗議了,斷斷續續的言語傳來“媽媽我只要”
咒靈操使對咒靈一般擁有著絕對的掌控,自然也可以單方面切斷二者之間的心靈聯系,但螢里奈并沒有這樣做,她并不覺得蠕蟲只是一個可利用的工具。可能是因為剛來到這個世界時,它就與她相依為命一直到現在,雖然對方沒有相應的智商,但她還是沒有把它單單看成一個咒靈。
“但是你不能幫我,我不多找個幫手,會很累的呀。”小女孩好脾氣地向它解釋。
但蠕蟲暫時還沒有可思考的活動性,它只是單純地愛著“母親”,那樣純粹,“媽媽只我”它不熟練的卡頓語氣甚至因著急而染上了些委屈的哭腔,可憐極了。
螢里奈感受到了它的悲傷,連忙安撫道,“我知道了,別難過,只要你只要你。”
聽到了保證,蠕蟲這才慢慢止住哭泣,也許也意識到了自己的行徑有些不妥,它控制空間,一個圓滾滾的東西從漩渦里掉落,“媽媽,這個。”
螢里奈差點沒接住,拿到手里才發現那是它的一顆眼球,摸上去有些黏膩的滑。
奇怪的掉san操作增加了
蠕蟲這樣做肯定不是無意義的,螢里奈想了想,聯想到之前的操作開口問道,“你是想讓我用這個控制咒靈嗎”
蠕蟲應和地叫了一聲。
好吧,她懂了。蠕蟲不愿意她親自祓除咒靈,但利用它的媒介就可以,她猜測應該是因為用眼球控制的咒靈會同樣受它所控所以競爭力低下的原因,畢竟上一個蠅頭因為跟她稍微親近了些,就被它憤怒地抹消了。
為什么咒靈也有這么強的嫉妒心,螢里奈無奈地想,但并沒有很在意,她對親近的人或物有著很高的偏愛和優待心。
不過眼球也是圓形,甚至也是收服某種生物,這讓她產生一種拿著精靈球去收服寶可夢的錯覺。
垃圾場并沒有詛咒,螢里奈只好先把眼球放進挎包,與那顆貞子咒靈球作伴。
她依舊沒有吸收貞子,一是因為對方對她的態度過于奇怪,雖然表面上并沒有惡意,但還是防人之心不可無,二是因為咒靈球實在是太難吃了螢里奈不敢相信為什么區區一個咒靈球還難吃得各有特色,各有風味,且這種令人窒息的難吃還伴隨著咒靈等級的增加而遞進,雖然她沒有嘗過第二顆咒靈球,但她能從那黑色不明物質組合的球體中感受到比其他更甚的感受,甚至看一眼就讓人暈眩。
蠕蟲身為低級咒靈時的咒靈球就差點把她送上天國,她不敢想象吃了貞子咒靈球后她會不會原地直接歸西。
將一兜子整理折好的紙箱艱難地拉到齋藤那里稱量好拿了錢后,準備離開的螢里奈被老人叫住了,“你不準備換個地方嗎”
“”螢里奈沒聽懂。“什么”
“你現在的實力不用再躲躲藏藏了吧”齋藤神態自然平常,螢里奈卻感受到他仿佛知曉一切的感覺,“需要我給你找個條件好點的住所嗎”
“不用了。”螢里奈沒有多想便開口拒絕。
她現在的實力已經不必懼怕任何人,也有了充裕的資金,早就可以不必隱匿在環境艱難的垃圾場,但她卻暫時并沒有離開的打算。熟悉的太宰哥哥就住在附近,況且黑色的身份不適合在人群密集的地方,蠕蟲偶爾還要出來放風,接任務也需要跟齋藤聯系,還是渺無人煙的垃圾場目前更適合她。
而且就算轉移陣地,也要等五條悟離開橫濱了再說。那雙六眼令所有事物都無所遁形,螢里奈可不想在大街上與他狹路相逢。